“也許他已經知道了吧。”姚思苦笑,事到如今也沒了當初的忐忑,其實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與席子謙之間不會有結果,所以她才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距離,免得日後相見尷尬。她給自己衝了杯豆漿,剛喝了一口就接到了費瑩打來的電話。
“我的大小姐,你怎麼說不做就不做了,多好的機會呀。”對啊,才看了一天的好戲就這麼沒了,現在度氏總部的辦公室裡傳的……嘖嘖,費瑩真想讓姚思自己去聽聽。
“不去了。”這次無論費瑩再怎麼煽動她也鐵了心遠離席子逍,費瑩也知道她看起來好說話,其實是個犟脾氣一但決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只好訕訕地掛了電話,然後又轉撥通席子逍的劈頭就是一陣亂罵。
出現次數最多的也不處乎那兩個字“白痴”,她搞不懂怎麼一個兩個都畏手畏腳。
日子總是過得比想象中快,打自離開席氏以後已過去兩個月,從寒冷的初春過渡到炎熱的夏季,這個城市的春天總是格外短暫,上空是層層積壓的陰雲,陰霾。室內格外悶熱,就算坐著不動汗珠也會從額上滴下來。
這裡是老式小區,電路很老舊根本就帶不動空調,姚思只能靠著一臺風扇二十四小時不停轉動著解熱,可是,吹出來的風卻是熱風,每當費瑩打電話向她炫耀她在公寓裡待著是如何得愜意與涼爽時,她就很有衝過去在她家蹭住蹭吃的衝動。
她用勺子舀了一口冰鎮西瓜,隨著西瓜入喉那股燥熱勁總算退了去。趁著此時涼快頂著熊貓眼,她握著手中筆,開始處理最後的細節,這稿子要得急,最近一直在趕工,終於完工以後攤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床上雖然鋪著涼蓆,但她卻覺得睡在烤架上一樣,一翻面還得響。
也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總算帶來了一絲涼意,睡意正酣的姚思突然被電話鈴聲吵醒,她擦去掛在嘴邊的口水,一把抓過電話,迷迷糊糊得說了一聲“喂”。
掛掉電話坐起身來在望著窗外的雨下了發了大約五分鐘的呆,然後迅速整理儀容。拿著傘和桌上的隨身碟出了門。這雨不是一般地大,她一直覺得電視劇裡用高壓水槍灑出來的雨很誇張,沒想到今天這雨也這般。她抬起頭想看看頭頂是不是也有高壓水槍,結果看到的是自己的花傘。好吧,她承認自己很無聊,但人生不就是這樣嗎?
幻想,破滅。破滅再幻想。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破滅吧。聽費瑩說席子逍並沒把她暗戀地事告訴地席子謙。她安心中又不免帶一點點失落。這個城市不大。但是處於不同階級地人真地很難遇到。離開席氏以後彷彿就有一扇大門把她隔絕在了他們地世界之外。又或許是將他們隔絕在了她地世界之外。也許又會再次這般過去又一個九年。直至某人某天偶然想起再開一次同學會。
可那時。一切便再也沒有了意義。
雨天她總是想得很多。彷彿那些平時被她壓制住地感性一下子全跑了出來。一如林黛玉般地多愁善感。但她不是才女。所以在偶爾感嘆地同時。還要冒雨解決日常生活地柴米油鹽。
現實便是夢想幻滅地罪魁禍首啊!
一路飛車。偶有沒道德地司機快速開過濺起一身地泥濘。引來一片罵聲。姚思常常以為自己人品還行。沒做過傷天害理地大事。也沒有驚天動地地善行。大福論不到她。大災也無緣。可以偶爾掉幾十塊錢。卻也不止至被雨水濺得一身溼。
但是。對。天意難測。
不但被濺得一身溼透。而且那車的主人還興災樂禍得搖下車窗看著她。她本想憤恨地踢這一長眼的車一腿。可是這車子太貴,她怕剛剛到手的稿費加上存款也不夠賠。
該死的蘭博基尼。該死的席子逍。
這時一陣大風吹過,她的傘一時沒拿穩,落到地上,大雨淋了她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