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洋覺得這小傢伙也挺可憐的,白天哭了那麼久,吃晚飯的時候還在說眼睛疼,陸海洋就勉為其難的貢獻出自己的肩膀,讓他靠著自己睡,等電影散場他半邊胳膊都麻了。
一場電影看完,四個人一個看進去的都沒有,別的觀眾出場還能跟同行的人討論劇情跟主角什麼的,他們四個人出來的時候有兩個還沉睡不醒,剩下兩個人相顧無言。
陸海洋倒是把電影后半截看進去了,只是前面沒看,就算看了後面的劇情也是一頭霧水,滿腦子莫名其妙,至於陸桓則全程都心猿意馬,連電影主角叫什麼都不記得。
兄弟倆各自都揹著一個人,無語地站著傻愣了一會兒,陸桓說:“回去吧。”
陸桓家裡只有兩間臥室,他揹著夏北準備要進自己睡的主臥,護犢子的老母雞陸海洋立馬炸了,把池少想放沙發上,三步兩步衝上去攔住陸桓:“哥,晚上我跟你睡。”
陸桓:“……”
陸海洋的意思是自己和陸桓一個屋睡,讓夏北和池少想睡次臥,這也是經過他慎重考慮之後的結果。
陸海洋同志是這麼想的,雖然池少想是個已經蓋章的同性戀了,但是比起陸桓來說危險性相對低一點,雖然他也很想把夏北留在自己身邊看著,只是一來陸桓肯定不會同意,二來就算他同意了,讓池少想這個純真的小白兔送到陸桓嘴巴里,陸海洋也是不忍心的。
所以最後就成了這樣——
這邊廂夏北和池少想很老實地在次臥的床上熟睡,那邊陸桓和陸海洋兄弟倆各自在床邊躺著,睜著眼睛雙雙失眠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起來,陸桓半死不活地對同樣半死不活的陸海洋說:“海洋,你何必這麼防瘟神一樣防著我啊?”
陸海洋有點心力交瘁:“小北呢,將來是要找個好妹子結婚的,我還要給他當伴郎,你不要禍害他。”
陸桓翻了個白眼:“我好歹是你哥,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想的那麼齷齪,操,我的心都要碎了,他要是沒那個傾向我還能霸王硬上弓煎了他啊?”
陸海洋瞪他:“你敢!”
“我是不敢。”陸桓打了個哈欠去衛生間刷牙,“所以你不用這麼一驚一乍的,被你搞得我也很緊張。”
另一個屋裡:
池少想:“我昨晚夢見我跟人打架結果醒過來發現我好像真的被人打了……”
夏北一臉無辜:“真的假的?”
池少想撩起衣服給他看自己腰上的一塊淤青,說:“你看,是真的吧。”
夏北還是一臉無辜:“啊我聽說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淤青是被鬼掐過。”
池少想:“……你不是認真的吧。”
夏北認真地說:“靈異事件,看來陸師兄這房子有點邪啊……”
隔壁屋的陸桓打了個噴嚏。
陸海洋自言自語:“小北睡相那麼差不知道想想怎麼樣了……”
chapter 。29
想想已經快陣亡了。
池少想幽怨地看著夏北;夏北轉頭去看窗戶外面的風景,還一邊兒吹口哨。
池少想:“可怕。”
夏北一副我啥也沒聽見的架勢。
陸桓去買早餐;幾個人吃完早飯陸桓開車把他們都送回去,道別的時候陸海洋還特別捨不得;像一隻大狗熊似的抱著池少想嚶嚶嚶;雖然聽在池少想耳朵裡全是嗷嗷嗷。
池少想一邊掙扎一邊吼:“操操操硬了硬了硬了——”
陸海洋愣了半天;夏北一臉慘不忍睹地別過頭去。
陸桓則微笑著,跟春風化雨一樣;笑不露齒,溫暖人心。
陸海洋的小心肝頓時一顫一顫的;瞬間明白過來;碰到鬼一樣把池少想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