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卻是這般模樣,好陌生,好陌生,陌生的叫自己都覺得自己應該陌生起來才能夠重新認識他,心頭卻早已刻下了那張揮之不去模樣。
“沈夫人,還希望你不要太勞累的好,沈公子現在只是處於一個昏迷狀態,相信不多時rì必回醒來的。”周遭這已經是第十二次來此看望沈落安了,這也是周遭第十二次苦勸餘若然了,因為在沈落安昏迷的三天三夜期間,餘若然每rì每夜都在此苦苦守候,以嘴為介為沈落安服用著這幾rì的藥物。
不過,餘若然並沒有回應周遭任何話語,就連回頭也沒有回一下,因為她的心思全部都放在眼前這個男子身上,再無別的心思去管任何人,任何事。
周遭搖了搖頭,捋了捋已到胸前的長鬚,嘆了口氣向門外走去。
周遭來到後院裡面,看著新綠的花柳,不由的就想起這般美景當真還要屬於沈落安夫妻才是,因為良辰美景必當配上絕世佳人。
“師兄,他怎麼樣?”就在周遭搖頭不止的時候,從庭道上走來一人,這人三十模樣,清眉秀目倒是極為秀氣。身穿具有獨特花紋的藍sè襦袍。
“林師弟,你來了,哎!一言難盡啊!”周遭一向泰然的面龐這時候也帶著一絲絲少見的疲憊。
“昨rì,我來的時候,我查探過了,沈公子的傷是屬於氣脈倒流所致,這是走火入魔導致的,按理來說沈公子應該經脈盡損才是,可是卻不想沈公子只是肺部受損。這個完全有點意外,還有就是他的丹田和全身經脈好像都被洗禮過一般,現在都重新再生。這種情況當真是我難以接受的,完全不對呀!”這位被周遭稱作林師弟的男子將手中酒壺放於石桌之上,又從胸中取來兩隻白玉酒杯,邊道上美酒,邊思量著什麼。
“那你有沒有發現另一件事情?”周遭將林遠剛剛盛滿的一杯清酒端來一口喝乾,舒展開剛才疲憊的臉龐不禁叫道:“八十年的女兒紅,當真是香氣醉人,酒讓人醉呀!好酒!好酒!”
“那是!哈哈!”林遠又乘上一杯,立馬放於自己身前,不想再讓周遭端去。
然後林遠將酒壺放於石桌之上伸手示意周遭自己隨意的樣子。
“對了,師兄你剛才說發現什麼?”林遠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接著說道:“他身上的真氣?”
“嗯!五天前我和他有一場比試,他只會一套《煙雨劍法》,這套劍法威力絕倫,奈何沈公子身懷最為平常的玄黃之氣,所以只能夠接得住我兩招。”
“憑著玄黃之氣竟然可以接得住師兄你兩招?”林遠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不要不相信,這是真的,而且我第二招用的是青龍亂舞。”周遭繼續道。
“噗”林遠一口酒就這樣浪費了,險些噴到周遭臉上。“什麼?青龍亂舞。”林遠驚聲叫道。
“青龍亂舞,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是《文草訣》五層才能夠使出的法術,按照《文草訣》這一上等玄級內功心法和玄黃之氣的差距,我敢肯定,師兄你是在玩他。而且是在用他的生命在演,師兄有點壞喲!說說到底有什麼企圖?”林遠說著說著突然大笑起來。
“師弟莫要胡說,這全是實情,而且我用青龍亂舞也是被逼無奈,沈公子的那套劍法好像是藉助著天地韻律,遠不是玄黃之氣所能夠施展出的。而三天前沈夫人叫我去檢視沈公子身體的時候,我發現沈公子丹田內的玄黃之氣竟然匯聚成液態,雖然只是寥寥數滴,但是這些都是史無前例的事情。”周遭這時候抬頭望天,好像蒼天可以給他答案一般。
“他這是要逆天的存在嗎?”林遠長吁一口氣,沉聲說道,清秀臉龐之上滿是各種疑惑。
“或許只有將其帶回落筆谷讓門主檢視才能夠有所答案了。只是他身懷絕技,我們草書門無法將其收為內室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