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至此處,方始想起要問快恬張:“對啦,張叔叔,你又怎麼知道要給我偷這件東西?你又是因何來到這裡的?”
快活張笑道:“就是為了你的緣故呀。龍姑娘與你的姑姑早已化敵為友一事,你是早已知道的?那日你在京城不辭而行,你的姑姑不知道你是去追趕龍姑娘,她放心不下,和我說起,我知道她的意思,我就說,好,我跑得快,且待我這個小偷偷上天山,看看有什麼可以幫他們的忙吧。想不到未到天山,我就碰上白駝山主和那妖婦,那妖婦正在向丈夫獻“寶”,我就假扮武毅,把這件“寶貝”騙來了。”
楊炎喜道:“那麼事不宜遲,咱們就趕快上天山吧!”
快活張笑道:“現在已經用不著我陪你上天山了。你知道我不過是個小偷,素來不喜歡高攀名門正派的。”
楊炎說道:“張叔叔,儘管你稱“小偷”,在許多人的心目中,你才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俠。”
快活張笑道:“你給我臉上貼金不打緊,這話你若在天山上當眾說出來,擔保會有人笑掉大牙。”
楊炎道:“誰會笑掉大牙?”
快活張道:“最少石天行就會笑掉大牙。”
楊炎哼了一聲道:“像石天行這樣的假道學,何必去理會他。他不笑你,我也想打掉他的大牙呢。我的義父和丁師叔甘師叔他們對你可都是引為同道的。”
快活張正容說道:“你知道我的脾氣,我是散漫慣了,只喜歡和氣味相投的人往來的。不錯,天山派的人十之八九都是正人君子,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不是像石天行那樣的偽君子,但我就害怕和他們應酬。如今你有了這份認罪書,已經是無需我的幫忙了,我又何必到天山去自討沒趣?說正經的,你的姑姑為了你的事情恐怕寢食難安,不如我趁早回去,把好訊息帶給她,也省得她掛心。”
楊炎聽得他這麼說,也就不勉強他了。當下立即兼程趕路,奔向天山。
白駝山主也在兼程趕路,準備在回到白駝山之後,再大舉興師,與天山派一決雌雄。
要知他的為人本來就很自負,自從練成了寒冰掌與火焰刀這兩門邪派奇功,更以為自己已是天下無人能敵,那知這次下山,卻幾乎賠了夫人又折兵。雖然他與繆長風、楊炎先後交手,並沒吃虧,但也沒佔到便宜,而愛妾穆欣欣則是在他保護之下,也吃了大虧的。愛妾吃了大虧,也就等於剝了他的臉皮了。更何況楊炎還是小輩,而龍靈珠他也未能討回。他深感顏面無光,自是更加氣憤難消了。
繆長風與天山派淵源甚深,楊炎縱然是天山派的“叛徒”,與天山派也還未曾斷絕關係;龍靈珠則更是在天山派的手裡。他要找繆、楊二人算帳,要把龍靈珠奪回來,都是不可避免的要和天山派發生衝突。他一路走一路盤算如何糾集更多的邪派中人,以遂壓倒天山派的目的。
另外一個人,雖然嚴格來說,不算“敵人”,但一想起了這個人,他也是恨得牙癢癢的,甚至對這個人的憤恨還在對繆長風與楊炎之上。
這個被他恨透的“自己人”,不用說就是武毅了。
他恨武毅不該乘他之危,強索了那份認罪書,禁不住向穆欣欣發話。
“我栽在天山派的手中也還罷了,武毅這小子居然也敢欺負到我的頭上,更是可惱!”字文傅道。
穆欣欣道:“我也捨不得到了口的饅頭給他搶去,不過雖然給他搶去,也總有一點好處要給回咱們的,老爺,你就當作是送給丁兆庸父子的人情吧,莫生氣了。”
宇文博可仍是氣鼓鼓的說道:“我倒不是計較能夠得到多少好處,而是氣不過這小子竟敢對我那般無禮。”
穆欣欣勸道:“面子上過得去也就算了,他剛才的說話還是相當客氣的。”
宇文博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