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說你不是吧……&rdo;

聲線驟然抬高，反應過來，又連忙壓低。顧芓棲不敢置信地看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ldo;他把你害得這麼慘……你，還準備原諒他？&rdo;

&ldo;照目前來看的話，是的。&rdo;

&ldo;小東西你是不是瘋了啊。&rdo;

&ldo;芓棲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rdo;

&ldo;什麼樣的人？當然討厭啊！&rdo;

&ldo;哦？&rdo;

&ldo;你想想啊，他的風流史那麼多。&rdo;

&ldo;身為魔修說這種話……芓棲，我覺得，你的故事也不少。&rdo;

&ldo;他身為宗門的大師兄終日懶散，實在不像話，最後還離開師門！&rdo;

&ldo;……我以為你在說我。&rdo;

&ldo;……&rdo;

臥槽還真是！

顧芓棲皺著眉頭，努力地想著還有什麼能說的。

&ldo;他和自己的師弟曖昧不清。&rdo;

&ldo;嗯……這個，我好像也……&rdo;

&ldo;他傷了你。&rdo;

&ldo;很好，終於說了一個在點子的問題。&rdo;

&ldo;那你還！&rdo;

&ldo;除此之外呢？&rdo;

&ldo;……&rdo;

除此之外呢？

顧芓棲和東方蕪穹不熟，他認識的是那個禿頭宗主。

為老不尊，陰險狡詐的過分，若非如此，他的武器又怎會跑到玄銘宗來。

他計劃了很久，想著將玄銘宗毀掉，卻因為多了顧纖雲這麼一個意外，導致一切發生了改變。

那天，他有去找過那個禿頭宗主。

對方還是那副討人厭的神情，老神在在地喝著茶。

&ldo;怎麼有時間來我們這做客？&rdo;

&ldo;你管我那麼多。&rdo;

&ldo;那麼，能否拜託你一件事呢？&rdo;

&ldo;但說無妨。&rdo;

&ldo;能否，幫我護著一些我那大弟子，他雖然性子頑劣，本質上，還是個好孩子。&rdo;

&ldo;不要，我不會做保姆。&rdo;

&ldo;是嗎？&rdo;

&ldo;不過，我不殺他。&rdo;

&ldo;如此……謝謝了。&rdo;

東方蕪穹是個很矛盾的人，一方面，他是個宗門觀念很重的人，另一方面，他又特別的沒原則，沒原則到隨心所欲地來去任何地方，包括魔教重地。

那個時候。

東方纖雲已經死了。

東方蕪穹像瘋了一樣，完全變了個性子，有時候顧芓棲都覺得，這樣的東方蕪穹和他所認知的，完全是兩個人。顧芓棲一邊看著，一邊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他未曾愛上過任何人。

就連對顧纖雲，最初他也只是好奇，這些感情來不及發酵，就化為了親情。老實說，擁有一個兒子的感覺，倒是真的不錯。

至少。

他是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