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逵道:“館主在後院,你自己找他去。”
伸手撥開了李玉翎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李玉翎雙眉一揚抬起了手,但是他又重放了手,他忍下了,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只有忍下了。
他轉身坐在炕上,剛坐下,樂逵又進來了,手往李玉翎眼前一伸,沒說話。
李玉翎道:“你還要什麼!”
樂逵只得開了口,道:“那枝匕首,我得交還館主。”
李玉翎從袖管裡取出那把匕首遞了過去。
樂逵接過匕首抽了出來,放在鼻於前聞了聞,翻眼望向李玉翎,道:“你沒用它。”
李玉翎道:“當然,你不是說它省事麼!”
樂逵嘴唇抖動了一下,算是笑,道:“好用麼?”
李玉翎道:“奇快無比,一下子脖子斷了。”
樂逵道:“怎麼,你不是用它放倒他的。”
李玉翎道:“那還用不著,有我這一雙肉掌就夠了。”
樂逵深深看了他一眼,倏然一笑道:“你的身手可真不錯。”
轉身走了。
李玉翎連站都沒往起站,抬手熄了桌上的燈,翻身和衣躺在了炕上。
往後的幾天,李玉翎沒再出去,他沒見著井檜,也沒見著樂逵,只有魯金給他送茶端飯,可是魯金也沒說什麼,他沒再提秦天祥的事,隻字沒提。
第三天一早,李玉翎還在睡夢中,一陣敲門聲把他吵醒了,他仰起身子問道:“誰呀”
只聽有人在門外應道:“李老弟,是我。”
是館主井檜。
李玉翎一怔,一聲“請等等”披上衣服,翻身下炕走過去開了門,門開處,井檜一臉笑,他身後還跟著樂逵,樂逵的臉上也找不著那慣見的冰冷神色了。
井檜道:“對不起,李老弟,吵醒你了。”
李玉翎道:“館主客氣,我怎麼敢當,請坐。”
順手拿過那僅有的椅子。
井檜老實不客氣地坐了下來,他含笑抬手,道:“李老弟也坐,李老弟也坐。”
李玉翎坐在了炕沿上,他連正眼也沒看樂逵一眼,樂逵卻找他說話。
“玉翎老弟,你這頭一試已經透過了。”
李玉翎抬眼望向井檜,道:“真的麼,館主。”
“當然。”井檜捻著鬍子笑道:“你老弟這是大功一件,這能通不過麼,我今天來一為報功二為……”
李玉翎道:“有功我不敢當,我只是應試,也是遵館主之命行事……”
井檜抬頭說道:“你老弟可不知道,秦天祥這個人來路不簡單,要不然多年的老朋友了說什麼我也不會動他呀!”
李玉翎“嗯。”一聲道:“他來路不簡單,館主是指……”
井檜狡猾地笑笑說道:“老弟一點兒也不知道麼?”
李玉翎心裡一跳,道:“我不知道館主何指。”
井檜道:“我指的是他的來路。”
李玉翎道:“秦天祥出身黑道?”
“不,不,不。”井檜抬頭道:“不是,不是,要是出身黑道那就簡單多了,他的出身不但不是黑道的,而且還叫人挑拇指。”
李玉翎“噢”地一聲道:“怎的還叫人挑拇指?那是……”
井檜一雙陰沉目光凝望著他,含笑問道:“老弟當真不知道麼?”
李玉翎心裡一動,抬頭說道:“我不知道還有那條路比白道還叫人挑拇指的。”
井檜道:“老弟可知道那兩字叛逆。”
李玉翎“噢。”地一聲,驚聲說道:“怎麼,館主,秦天祥是叛逆井檜點頭說道:“他是叛逆一夥。”
李玉翎道:“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