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奇向著車轅上一抬手道:“李領班請下來坐坐吧!”
李玉看看距離,鋪氈處離馬車不過丈餘遠近,萬一“大刀會’有什麼行動,自己騰起阻攔絕對來得及,當即他一抱拳道:“多謝大當家的。”
雙方在那張毛氈對面坐下,榮奇跟柳青琪依肩而坐,那五個堂主站立在榮奇身後。
坐定,萊奇遲疑了一下,抬眼凝目開了口:“李領班,你我都是明白人,看你們兩個的年歲,榮某人我叫李領班你一聲師弟應該沒有錯。”
李玉翎心中猛然一跳,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榮奇會開門見山,單刀直入的說這麼一句,他心中念轉,久久未能答話。
只聽榮奇又道:“李領班可是藝歸老爺嶺那位老人家。”
李玉翎心中又一陣猛跳,他笑了笑:“不錯。”
萊奇道:“趙二弟大概已經告訴李領班了他那幾招刀法是我教的。”
李玉翎道:“不錯。”
榮奇道:“那麼我叫你一聲師弟就沒有錯了,當師弟你問趙二弟之當初,我就懷疑咱們是同門,後來你一再追問,我更斷定咱們是藝歸一門了,老人家安好。”
李玉翎神色一肅道:“老人家安好。”
榮奇道:“師弟是什麼時候下山的?”
李玉翎道:“有不少日子了,算算該有半年多了。”
榮奇輕輕一嘆道:“我拜別老人家已經二十多年了,這二十多年來,老人家的慈顏,以及‘老爺嶺’上的一草一木無不時刻在我眼前,老人家的教誨我一刻也未敢或忘,Qī。shū。ωǎng。只是這二十多年來一事無成,深感有負師恩對老人家五年心血栽培,如今見著師弟,對老人家及‘老爺嶺’上的一草一木也倍增思念。”
李玉翎不由暗暗詫異,榮奇怎麼會說這種話,是真是假,看來他得小心應付。
有此一念,他立即提高了警覺,道:“師兄創立‘大刀會’,打的是反清復明旗號,怎麼說一事無成。”
“不錯。”榮奇微一點頭道:“‘大刀會’是我手創的,我也花了不少年心血,而且賠上了一條腿,可是到現在我做了些什麼了?有什麼成就,‘大刀會’仍是‘大刀會’,我也只不過是‘大刀會’的總瓢把子而已。”
李玉翎道:“匡復大業並不是一天可就的。”
榮奇強笑搖頭道:“那是師弟你安慰我,只有我自己知道這二十多年來我都做了些什麼?究竟有些什麼成就。”
李玉翎沒說話。
只聽榮奇又道:“師弟,我是老人家第四個徒弟,你呢?”
李玉翎道:“我是老人家第九個徒弟,也是老人家的關門弟子。”
榮奇道:“做爹孃的最疼麼兒,做師父的也是一樣,據我所知,老人家授徒只授十之七八,想必對師弟你,是一身絕學傾囊相授吧!”
李玉翎道:“慚愧得很,我天資有限,也只學了老人家十之八九。”
榮奇道:“師弟客氣了,以我看怎麼著師弟也比我幾個要強。”
李玉翎突然問道:“四師兄可知道大師兄他們七位現在何處麼?”
榮奇道:“老人家沒有告訴師弟麼?”
李玉翎道:“八位師兄自拜別老人家之後就全沒了音訊,老人家怎麼知道八位師兄的所在。”
榮奇道:“師弟是奉老人家之命,找尋我八個麼?”
李玉翎道:“不敢瞞師兄,正是。”
榮奇道:“老人家的意思,是讓師弟代他老人家清理門戶的吧!”
李玉翎道:“並不盡然,那也得看八位師兄的作為怎麼樣。”
榮奇道:“不瞞師弟,大師兄、二師兄跟三師兄三位一下‘老爺嶺’就迷失在滿虜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