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細膩的臉上留著長長的鬍鬚,剪了辮子,留了個短寸看上去還挺精神的樣子。
只是說話時候的那種語調,總是讓人感到很不舒服,好像和自己說話的人,更像是個很老很老的老頭子。
徐童目光試著在對方身上打量,結果更奇怪的情況出現了,自己竟然看不透他。
不,應該說是自己目光審視在對方的身上,感覺就像是看到了一個普通人一樣,這種感覺,不久前自己剛剛在師孃的身上遇到過。
“還真是個老怪物!”
徐童有些驚訝,既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想,也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徐童不慌,即便是這種老怪物自己也未必不是沒有勝算,況且對方似乎也沒有動手的意思,且等等看,看看對方打的是什麼算盤。
男人就像是一個坐在壁爐旁的老爺爺一樣,這一開口就開始講起了一大段又臭又長的故事,無外乎是他被欽天監追殺,幾次險些被打得魂飛魄散,最後躲在了鄉野老農的身上,靠著奪舍自己的兒子、孫子、最後三代人才積累下偌大的家業。
欽天監的追殺也大大不如以往,特別是皇朝的腐敗和衰落,讓欽天監逐漸開始失去了從前的光芒,他就靠著這樣一代代奪舍,最終在新界逐漸站穩了腳跟,藉著洋人的這股東風,成為了月季樓的大老闆。
馬老闆說完了站起身:“箱子裡的合同你留下,金條拿走就拿走了,我無心去招惹是非,也請閣下讓我一條生路。”
只見馬老闆說完,拉開房門,轉身走出去,臨走還不忘把房門給帶上。
“這是求和?徐童沒想到自己還沒動手,對方就已經慫了,轉念一想,覺得也是,人家只是想要奪舍求生和自己也沒有什麼生死仇怨,沒必要和自己翻臉。”
想到這,徐童從箱子裡站起來,目光一瞧,隔著房門遠遠地就看到這位馬老闆已經走下了樓。
“得,人家也不待見自己,自己覥著臉留在這也沒什麼意思。”
徐童把手上的檔案袋往桌上一丟,就準備下樓離開,畢竟沒仇沒怨的,自己動手也不大好意思啊。
然而就在徐童丟掉了檔案袋,往門外走的時候,就聽到床底下發出一陣嗡嗡的呼救聲。
對於這位幸運的查理先生,徐童可沒想過要去救人來著,可走了兩步,還是折返了回來,把查理丟在床上,隨後摘下了查理口中的布條,看看這位查理先生還有什麼臨終遺言麼。
“死了!死了!!他已經死了!!”
然而出乎徐童預料的是,查理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讓徐童意識到不對勁了:“誰死了?說清楚。”
“馬老闆,我親眼看著他在我面前自殺的,他是個死人!”
聽到這,徐童心裡瞬間湧起一股不好的念頭,奪舍他不動,可既然本體已經死亡,對方為什麼不盡快完成奪舍?既然能發現自己,難道不能發現被丟在床底下的查理麼?
這不合常理!
徐童一把推開查理,轉身就準備走,可伸手去開門的時候,胸口沒由來地急速跳動起來,是玲瓏心,玲瓏生七竅,天生就有趨吉避凶的能力。
此刻突然跳得這樣迅速下,徐童一時放在門把手上的雙手一下定格在了那裡。
眯著眼用神目通透過門縫往外一瞧,就見門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立著一面鏡子。
鏡子很大,正對著大門。
“這個老賊,果然奸詐,故意示弱讓我放下戒備,若是我毫無防備地開啟門,只怕正中了對方的陷阱。”
想到這,徐童眯起眼皮,一抬手便是一道劍氣劈上去。
“砰!”
熾熱的純陽劍芒貫穿大門,直接劈在鏡子上,然而令徐童感到意外的是,自己的純陽劍氣,一入了鏡子,竟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