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最安全的。”
說著, 師爺就拉著他坐下,一手提著魚竿,一邊和他解釋鎮物這東西的由來。
如風水、陣法、甚至是建築學, 都有鎮物,這東西上能影響天下氣象,下能左右人命氣運。
當年建都江堰邊張儀樓的就是公輸班,也就是魯班本人。在樓建好後,魯班在橫樑的凹處放了一個挑擔的小木人,兩邊擔上各放了一粒稻粟,保持木人的平衡,留了一句話:木人不倒,水不近蜀。
“這麼神奇?”
徐童還是第一聽聞有如此詭異的能力。
“嗯!不過後來此術早就絕了,縱然還有餘存,也不過是北邙山上多增幾具枯骨罷了。”
師爺承認這術法的神奇之餘,又難免露出幾分陰森冷色。
畢竟這一門雖然是奪天造化,可用者多是心術不正之輩。
若是遇見,當殺則殺。
況且這一門術法,也不全然是那麼神奇,天道迴圈因果報應,哪怕是有鎮物作祟,該還的時候,還是要還的,違反客觀規律就是沒好果子吃。
就如那張儀樓,時隔千年,都江堰決口那年,在發水災之前,蜀地爆發了大規模的鼠災。能找到的穀子,都給耗子拽出來吃了,哪怕你藏橫樑上。
《蒿庵閒話》中就有說:“其樑上有金錢百二十文,蓋鎮物也”
除此之外,還有《晉書·謝安傳》《己亥雜詩》《夢溪筆談·人事》都有涉及。
尋常旁門左道都不會用此法,但有一書專用此術,名叫魯班書。
也就是人們口中說的厭勝術。
“哦,這就是厭勝術啊。”
前幾天還聽老道和趙三隨口提了一句來著,自己當時還沒明白,什麼是厭勝術。
今天聽師爺這麼一說,頓時就明白了。
“嗯,厭勝好鬥,最後把自己家底鬥光,消失在歷史裡也是正常,不過這鎮物之說,卻也不全然是害人之術,拿作防身之法也是不二之選。”
師爺說了老半天,順手接過徐童遞過來的茶水,輕抿了一口,將茶水放在桌上後,隨手就把徐童手上的那一頁生死簿拿過來。
只見他手指一捏,只見這一頁黃紙轉瞬間被摺疊成了一個巴掌大的小人。
隨後抓過徐童的手掌,指尖上一劃,就將他的手指劃破了一道口子,一時鮮血直流,師爺以他的手指作筆,開始在紙人身上寫畫著古怪的符字。
最後一筆,一左一右,點在紙人的眼睛上,頓時紙人點睛,立即像是活了一樣,兩眼珠子一歪,竟然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徐童渾身一陣發涼,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緊接著就見紙人,竟然飛起跳上自己頭頂三寸,消失得無影無蹤。
消失了?
不!
只等他啟用命眼奇門一瞧,只見自己氣運之中,一個小人端坐裡面,身影正漸漸被自己的運氣所包裹。
這東西竟然和多西的幸運硬幣一樣,能夠融入人的氣運之中。
這尊黃紙小人往自己氣運中一坐,徐童立即就有了感覺。
怎麼形容呢……
嗯,有種輕微的束縛感,像是給光著腚子的自己,穿上了一條內褲。
很貼身,很舒服,且有安全感。
與多西的那枚幸運硬幣不一樣的是,這東西對自己和周圍的人沒有任何負面影響,按照師爺的說法,僅僅只會在有人想要在自己氣運上做手腳時,才會發動。
天下間,除非是那些天界仙寶,否則沒什麼東西能比生死簿更強大的鎮物了。
一想到這裡,徐童瞬間就覺得,一個黑卡蒂換來一張生死簿,這筆買賣確實是自己血賺不虧。
至於師爺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