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老夫人為難道:“祖母,只是去宗人府少不得要打點一二,可是孫女手裡…。”說著,看著曾氏欲言又止,意思卻很是明瞭。
顧清苑這舉動一出,齊嬤嬤的嘴巴抽了一下,趕緊低頭,肩頭卻抑制不住極不可動的顫抖著。
老夫人眼神微閃,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嘆了口氣。
顧清雅差點兒跳了起來,曾氏咬碎了滿口銀牙,倒吸一口冷氣,然而在老夫人那似有似無投過了的視線下,忍著要暴走的衝動,慢慢起身,揚起僵硬的幾乎扯不動的笑意,“去見大哥那個是大事兒,其他的忙媳婦幫不上,這打點的事兒,媳婦倒還是可以盡些微薄之力的。”
聞言,顧清苑急忙起身,對著曾氏大大的俯了身,毫不吝嗇她的禮儀,感動道:“二伯母的恩德,清苑一定銘記在心,永世不忘。”
老夫人也點頭,很是欣慰道:“二媳婦有心了。”
“都是媳婦該做的。”
顧清苑輕笑,磨牙的聲音,她聽到了。
這事兒一出,曾氏和顧清雅再無看戲的興致了,以準備打點一事
為由,立刻退出了老夫人的院子。
顧清苑和老夫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也起身告退了。
在她們都離開後,老夫人忍不住輕笑出聲,看著齊嬤嬤道:“清苑這孩子這心眼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那些個小心思,看的人想發笑。”
齊嬤嬤也笑著應道:“是呀!不過,大小姐是不是太過直率了,這樣一來,二夫人也許會不高興吧!”
“哼!不高興又如何,她和清雅兩個人說的那個話是什麼意思,別以為我聽不出來,清苑會不高興也是正常的。”說著,好笑道:“就如你說的清苑這孩子就是太過直率了,連算計個人都不知道遮掩一下,真是個傻孩子。”
“老夫人,要說,大小姐這樣的,可比那些心裡彎彎繞繞的人可是好多了,如果這府裡的人都如大小姐這般,也就沒那麼多讓老夫人鬧心的事兒了。”
“是呀!都如清苑這樣的,我就省心了。”
老夫人房裡發生的這一幕,在她們都毫無所覺的時候,卻不知道她們的這番話帶給一個人多大的衝擊,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麒肆。
剛從繡房裡面出來,就被夏侯玦弈派來關注顧清苑的動向,繼而就聽到這席,讓他覺得比繡花更加恐怖的對話,甚至忍不住懷疑,是自己繡花繡傻了,還是說這些話的人傻了,又或者,這個世界已經不是自己所熟知的那個了?
聘來院
顧清苑數著齊嬤嬤送來的銀票,挑眉一笑,曾氏還挺大方的嘛!竟然拿出了五千兩來給自己打點,不錯!看了一場熱鬧,拿了五千了,曾氏一定會記一輩子的,感觸也頗深吧!
蘭芝,梅香,凌菲都知道這錢是怎麼來的,忍不住發笑,小姐她真是太壞了,可,也太痛快了,看到那個不安好心的曾氏還敢不敢時不時的挑釁小姐。
“小姐,這下那個曾氏長教訓了吧!”蘭芝笑道。
顧清苑聽了,挑眉一笑,“其實,她走的有點早了,我很遺憾呀!本來如果她在停留一會兒,我還想說,宗人府那個大人喜歡的是金元寶呢!白白讓我錯失了一個斂財的機會。”
顧清苑這話出,蘭芝瞪大了眼睛,梅香忍不住笑出聲,凌菲的麵皮猛然抽搐起來,更加覺得麒一的錢還在,他是多麼的幸運呀!
伯爵府
麒肆忍著各種凌亂之感,對著夏侯玦弈把顧府發生的事兒稟報了一遍。
說完,麒一的瞪目結舌,顧小姐好…。好…。好危險,猛然記起她問自己有多少錢的事,抑制不住的打了個冷戰,大感,主子英明。
夏侯玦弈本因顧清苑接觸祁逸塵的事兒,心裡很是陰鬱,而現在聽了麒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