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妹妹了。”
為何不是弟弟,信不信被外面馬大爺聽到跟你急?周半夏暗暗腹議著,遞巾帕上前好讓顧文軒擦把汗。
邊上小長鎖搖了搖小腦袋,“我不困,爹爹、爺爺、姥爺、太爺爺他們都在外頭,我想出去等妹妹。”
顧文軒略一遲疑,抱起大侄子,瞅了瞅媳婦,給小妹使了個眼色,轉身便抱著大侄子出了西廂房。
孩子最親的還是父親。
不等顧文軒放下大侄子,小長鎖直撲向顧二郎,什麼爺爺姥爺叔叔都不要了,倆小手緊緊拽著顧二郎身上衣衫。
顧文軒依然使眼色,只不過對方換成了顧二郎。
——把小長鎖抱到後院,我好抱他去作坊那邊轉轉,不然孩子哭鬧著不走,反而還讓大嫂擔心。
顧二郎也正有此意,輕輕拍著懷裡兒子,往後院走去,拐到後院了,邊拍邊哄兒子給妹妹的禮物在作坊。
後院兄弟兩人,一人哄兒子還哄不成,只好兄弟兩人齊上,加起來快有四十歲的兩個人哄起三四歲的小孩。
西廂房那邊,還有個七八歲的小姑娘也在哄大人——咱娘說了,你不能聽,我更不能聽,你要帶我去作坊。
這殺手鐧使喚的,把周半夏都給整服氣了。
她自己倒沒有什麼忌諱,聽到多了生孩子慘叫聲,馬珊這樣子的更不在話下,但她還真不能不考慮小姑子。
再能忍,不說等會兒一盤盤血水端出來的,到孩子降臨的時候,估計馬珊再能忍也不會不慘叫兩聲。
被小姑娘聽到,是不好,她年幼時就被她那個好媽嚇得落下心理陰影,以至於連軒子都知她怵什麼。
東廂房那邊,不一會便傳出聲音,有穩婆指導吸氣呼氣的聲音,也開始有了馬珊壓低聲音的痛呼聲。
這是快要生了。
唉,十二級疼痛啊。
周半夏暗歎一聲,留下麥黃在家裡等信,如寶丫所願一般的陪同她去後院,但去作坊,還是免了吧。
今晚不是還有一個祭月的重大儀式?
你們看。
不知不覺中,太陽要落山了,還是趁著此時涼快,帶上小長鎖出後門去大爺爺二爺爺他們家轉轉。
去年回村已過中秋節日,剛好去他們家聽聽老顧家和其他人家祭月拜月有何不同的地方沒有,也好長長見識。
“二嫂,不光大人祭祀月神,小孩兒也要祭祀兔兒爺。兔兒爺就是天宮搗藥的玉兔,是治病救人的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