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樹的影。”
連帶著小長鎖也成了極為受歡迎的滾床童子,短短几天,紅封沒少拿,還有不少正月的單子在等他。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年二十九。
這一天還有人家要娶新媳進門,但顧文軒也來正經活了,大早起來便要應邀趕赴祠堂負責寫對聯。
而顧二郎也忙的很,他也要一大早去兩家祠堂的中間,和他師父董大夫,以及宋大夫開始一日義診了。
顧二柱和劉氏也是不清閒,顧二柱如今便是極力避嫌不想擔任什麼代族老一職,但還是被喊去了祠堂。
劉氏則要在家為明日祭祖供品和祭祀用品而做準備,這些東西就不能是婆子丫鬟能經手的,必須要顧家主婦。
好在今年有大兒媳搭把手。
婆媳二人是忙完了莊園這邊,又趕著去村子裡的宅院,隨後還要去族長家看看有何需要搭把手的地方沒有。
一族之長的宗婦更忙,除了家中祭祖供品和祭祀用品,她還需要為明日祠堂那邊祭祖儀式做好後勤工作。
今年又是新一任族長上任,更是不輕鬆,好在族長無大過,族長一職向來由族長這一脈長子繼承。
是以,顧文鈺他母親何氏因之前總給婆婆打下手的關係,在婆婆的輔助之下還算忙而不亂地幹得有聲有色。
說是去族長家看看有何需要搭把手的地方沒有,主要是走個儀式,以示他們顧家這一支二房女眷服從宗婦安排。
至於有孕的周半夏,倒不用挺著大肚子來回忙活或是出面應酬,她和小鎖成一樣,算是全家最閒的兩位。
用她婆婆的話來說,日子還長著呢,往後有的是她親手洗祭祀用具,準備祭祖供品的時候,今年先歇著。
說是歇著,其實她手上也有一攤子事,只不過無須動手,只要動腦和動動嘴皮子就可以了。
召見各管事,做好這一年最後一次工作,隨著大年三十兒的到來,大江可算趕在當天傍晚到家。
“怎麼說?”
“別急。”
“急啥!”
在家匆匆梳洗趕到莊園的周餘江,和讓兒子有話等去莊園再一起說的週四順異口同聲而出。
把周半夏給樂的。
“我不是惦記我弟嘛,換個人,爹你瞅我急不急。有見著叔父嬸孃吧,大嫂可有和嬸孃一道回來?”
“有的。不過大嫂,聽大哥說她肚子老大,她孃家也不放心她回來待產,所以大家就沒有讓她一道回來。
大哥還擔心你,原本還想他走不開讓二哥和先我回來,那哪些,我讓他不用擔心,大伯都安排好了。”
喲,不叫先生了。
“還有大伯母,我也勸了等大嫂生了再來,不然又是京城又是咱們這兒的兩頭跑,誰身子骨能遭的罪。”
說道這兒,周餘江不好意思的臉紅了,“就是,三姐,來年三四月大伯母可能沒空,那期間大伯母可能還要在京城。”
周半夏頓時雙眼一亮,看向週四順。
週四順點頭,“成了,是成了,你弟踩著狗屎運,人家姑娘跟你嬸孃說你很好,說咱們一家人很好相處。
你嬸孃回來之前,你齊師叔小兩口就說了,他們姑娘要不反對,這門親事就定下來了,還給你嬸孃帶回信物。”
周餘江趕緊掏東西,掏出一塊玉佩,雙手遞給周半夏,“就是這個,我也把我身上那塊沉香牌子給了大伯。”
周半夏的心一下子踏實了,能讓大江拿出她兩口子之前讓他佩戴在身上的沉香木牌,可見大江也中意慧姐兒。
不然,大江就不是取出這塊他極為喜歡,除了泡澡以外,不從脖子上取下來的牌子,而是臨行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