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身上,將他帶進別墅二樓主臥。
一個熟悉的恍惚之間,顧文軒不用她提醒也知身處何方,“我有注意了,外人無人,麥黃也早被你打發去睡了。”
“知道,就是在這裡面說話更安心。頭疼,太複雜了,知道了,我有多少身家在那些不是一般人的眼裡已經通明。
我會留意,只要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出村子我會最少帶上護衛隊四五個人,免得被誰綁架了對吧?”
顧文軒滿意點頭,“知我者,你也。不是我存心嚇唬你,既然連先生讓我們這兩年不要去京城,嗯哼?”
“這還不是存心嚇唬我?”周半夏失笑搖頭,“沒有你想的複雜,叔父只是擔心你太早被人惦記上罷了。”
“九皇子?”
“不至於,叔父是實實在在的純臣,保皇黨,拉攏身為他弟子的你幹麼,嫌叔父不告狀怎麼的。
他是在提防——”周半夏艱難地吐出四個字,“高老夫人。”
“正常。混到先生這個份上,大恩就是大仇。你隨時有可能被高老夫人牽著鼻子走,他不防不行啊。”
我有這麼傻?
“你太過於看重恩情,是優點——”顧文軒看著周半夏的臉色停頓了一下,“也是致命軟肋。
先生嘛,老狐狸一個,他不會看不出來,何況你也沒有遮掩這一點,否則也輪不到他另眼相看。
像他這種攻於心計、步步為營的聰明人,就最喜歡你這種重情重義的侄女,畢竟對你再好都不虧。
誰傻,你要是個白眼狼,像你爹,你再是他親骨肉,他也不可能至今把你放在兒子前面是不是?”
周半夏含笑點頭,歪頭看了看他,單手摸了摸自己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不語。
“瞅啥,我能一樣?”顧文軒佯怒,“我巴不得你自私,普天之下還有我實誠待你好的,你找出來看看!”
“哈哈哈……”周半夏繃不住笑出聲,“心虛了,世間原本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心虛個啥。”
“你這話說的覆蓋面太廣了。遠的不說,就說外面那個田老頭,他圖田二狗子這個兒子什麼?
又不是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如今連棺材本都打水漂了,明知咱爹這個外甥對他意見不少,不是還連夜上門。
我就不信他不知他就是說出花兒,爹都不可能答應他,可他就是一把年紀的為這個兒子來了。”
周半夏不是很確定的,“這個兒子嘴甜會哄人的緣故?要不就是像給顧大郎算命的一樣改換門庭就靠這個兒子了?”
“……”
“被我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