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不就只有一個嫡女。”
周半夏失笑搖頭,“比不上的,那位大小姐不論才貌,手段也是相當了不得,出嫁之前連兄長都聽她的。
用我師父的話來說,人家長了七巧玲瓏心,我就勝在有自知之明。夫君,不好比,也不能比的。”
這話說的,顧文軒忍俊不禁笑了,“嘴上謙虛,心裡也不服氣的吧?不就是說人家沒有自知之明。”
“胡說,頂多就是人各有志。”回想高府那位出嫁後賢惠出名的大小姐,周半夏打了個激靈,“反正讓我給夫君納了一個個妾,還生下來一個個抱在身邊養育是絕無可能的,不是一路人。”
“先生他也沒想你跟人家一樣賢惠,頂多就是用銀子砸,砸的你夫君即使來日步入青雲也不好說你過於霸道。”
周半夏嘿嘿直笑,“叔父是有這麼一點意思,不看前有趙大人有言在先,結果左擁右抱的,趙夫人還擔了妒婦之名。”
顧文軒不置可否一笑,拉她去淨房洗簌,“蠢唄,你信他夫人在外顯擺的時候的,他趙老大絲毫不知?”
自然不信。
趙夫人顯擺她夫妻二人一生一世人,何曾又不是說明趙大人出身寒微,靠岳父起勢,夫綱不振。
在這種情況,身邊不可能全是好人,不可能沒有一兩個小人出於各種隱晦小心思藉機踩一下趙大人。
要說趙大人絲毫不知,那就都看低了趙大人智商。
“說穿了,他們兩家從一開始結親的目的就不純。”顧文軒將擰乾的毛巾遞給周半夏,“一方想找靠山,提供給他科考入仕的資源;一方見他是大有前程的小三元,妙在還是連寒門都算不上的農家子。
於他們大戶人家而言,多好的人選,出身寒微,即使大力培養,還怕這個姑爺敢忘恩負義成不了家族助力?”
有道理,周半夏故意不將擦了把臉的毛巾遞還給顧文軒,免得他不接著說了。
“可這人吧,此一時彼一時,能從小三元到殿試第四名,可想而知他本身就很出色,能沒有傲氣?
再說了,這過日子嘛,夫妻兩人哪會沒有牙齒咬定舌頭的時候,冷暖自知,總會有心裡不痛快的時候。
再回頭看那個時間點,他剛好入朝為官了,那期間他岳家是不是要他的回報超出他心理承受能力了呢?
我想應該是,要不然又不是毛頭小子,說是當時中計被迫納妾,還不如說他也想借機試探岳家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