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還是想不通她那個媽為何樂此不疲的生了一個又一個。
要她說,這世上沒有什麼比懷胎十月更痛苦了,睡,睡不安;吃,吃不香;走,走不了,被關住了。
受難遭罪的都是母親,孩子還要隨父姓不說,這要孩子是個孝順懂事的還好,要是個不孝的,真真會氣死。
原本她還計劃今晚進來在睡前看一部喜劇片子的,卻突然之間想到不止懷胎十月,還要承受十二指分娩之痛呢。
一時之間是什麼興致都沒有了,趕緊調好鬧鐘定時時間,聽著輕音樂,上床放空腦子,什麼都不想閉眼養神。
依舊是上半夜睡在主衛,在鬧鐘響起時剛剛好有了尿急,迷迷糊糊的上了主衛,再迷迷糊糊地出去躺在炕床上。
一覺醒來,又是被憋醒的。
這一次,倒是清醒了,也可以叫在外間守夜的麥冬進來了,不然她們該要擔心她是不是尿在炕上了。
人生如戲,處處是戲,全靠演技。
“什麼時辰了?”
“還不到卯時,再睡一會兒?”
周半夏用行動回答了麥冬,再從淨房出來,她便直接再回炕床,只感覺自己還可以再睡兩三個時辰。
事實上,即使無人打攪她好夢,到了辰時,周半夏還是醒了,又是被憋醒的,不得不起來去淨房小解了。
白天不是夜間,可不敢再溜進別墅主衛解決,尤其是這個時辰,不止麥冬早醒了,麥黃她們也在外盯著她了。
這不,她剛伸手拉一下鈴鐺,不單麥冬立馬進來,她的身後看似慢了兩步的麥香一進來就眼巴巴地瞅著她。
——只差腦門上刻著一行字——你把小主子餓著了,要不要傳早膳?
周半夏趁著麥冬非要蹲下給她穿上軟底繡花鞋不可的空檔,她佯裝自己生氣了,兇狠狠地瞪著麥香。
“噗呲”一聲,麥香捂住嘴了還是笑出了聲,“今早有煎的金黃金黃的南瓜餅,炸的蘿蔔絲餅,還有熬了什麼都不放的白粥……”
這死丫頭,怎麼這麼可愛,還猜中她這會兒就想吃一口什麼,喝一口什麼,周半夏嚥了一下口水。
“等會兒可以傳飯了,等我洗簌出來先不急著梳髮。”說著,周半夏趕緊擺手示意無須一左一右的攙扶她起來。
她如今是有六個月身孕了,但行動還是很方便的。
若是在外,或是有婆婆他們在場,為了能讓他們好安心,做個樣子還行了,其餘時間何須矯情到要人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