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李氏愣了一下,沒好氣地伸手拍了下閨女大腿,“聽你大姐胡咧咧,你姥姥咋會把閨女許配給個瘸大——”
“是是是!”周半夏忍俊不禁縮回腿,“大姨夫腿腳可利索了,就是眼神不好使,這才花了二十兩銀子娶的大姨。”
“……”死孩子!李氏氣笑,“和你爹說話一個腔調來著了,不就想說你姥姥姥爺還是把你高價大姨賣了。
你姨父他差就差在長了鬥雞眼上,那會兒把你大姨許配給他,嫁進去都不用下地幹活,你姥姥姥爺沒虧你大姨。
再說了,你大姨自個也樂意這門親事,你姥姥姥爺可沒逼她,這麼多下來,日子不是過得挺好。”
“是是是,可惜料著了開頭,沒想到大姨嫁過去就翻臉不認人,小恩小惠有,想她貼補孃家,毛都沒有。”
自己的親姐好壞,李氏不可能不知道,就是早前不知,如今也不可能不知她這個姐光只會說好聽話。
就像大丫說的,她大姨一貫嘴甜心狠,帶兩個饅頭回孃家都不會虧,回頭哄也會哄兩個雞蛋帶回家。
不像她,太老實了,又老管不住嘴說禿嘴,每回回孃家都捱罵,回回整得她都不如她姐孝順似的。
也就是這樣子,孩子爹才不樂意跟這個大姨姐家來往,唉,好像又被孩子爹說中了,她孃家沒有一個好人。
就是孩子爹沒跟三丫說這話,大丫都知道了,三丫比大丫還機靈,還找人查了,啥事心裡會沒數。
“三丫呀~”
周半夏原以為她娘要接著說什麼,等了會兒,卻始終不見下文,無奈之下只好接過話茬,“咋了?”
李氏瞅了瞅眼巴巴看著自己的閨女,轉頭嘆氣。
這是何意?
莫不是藥下太狠了?
她娘這畫風突然不對的,周半夏有些心虛地挪了挪屁股,挪到李氏對面,“咋了?外頭聽不見的。
你心裡不舒坦,要說出來的,你不說,我咋知道你想要我幹嗎?說唄,我是你閨女,有啥不好說出口的?”
李氏聞言,“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可不,瞅我,丟人也是丟到我自個親閨女跟前。”
“又不是你的錯,這裡也沒有外人,就咱們娘倆,哪來的丟人不丟人。再這麼說,我後悔跟你說掏心底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