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裡,老爺子這些日子很乖,老太太來了也不可能幫大兒子找我借錢。
村子裡的人家嘛,聽說今年收入都可以,不可能等到這個月要繳納秋賦了,還遲遲的上門找我借錢。
親戚嘛,我孃家那邊親戚,不說我爹最怕誰找我借錢一準阻攔,我娘平日都不敢帶她孃家上我們家。
你家這邊親戚嘛,田家進不來了,你舅家那邊老講究了,他們不可能找我一個外甥媳婦借銀子繳納秋賦。
剩下還有什麼親戚,你大姑老姑不缺這點子銀子,堂的表的姑母姨母,她們手頭緊張想借也會先找孃家。
孃家沒有,像大奶奶、姑婆和表姨她們也會帶閨女去二奶奶那邊借錢,不到出人命救人的時候不會來打擾我。
總體而言,除了那幾個奇葩以外,大家都是體面人,不會當長輩的厚著臉皮找我一個小輩張口借錢。
這個你可以放心,就是同輩的什麼堂嫂表嫂,要不是和我交情還可以,我認識她們誰呀,借毛線。
顧文鈺媳婦又不一樣,她孃家爹和咱爹關係不錯,這回之所以借銀子,確實是救急,咱爹知道的。
她也不是一開始找我借銀子,是大堂伯手上只有二十幾兩銀子,想進城去大車店湊湊看,顧文鈺媳婦才找我。
這個忙不能不幫,就是還不了,看在顧文鈺的份上,他當姑爺的在徑山書院幫不了忙,咱在家也得搭把手。
又不是很多,只有三十兩銀子,萬一傳到徑山書院,程師伯他們會如何看待你,連還沒有出五服的顧文鈺都不幫,我人品就有問題了。
畢竟叔父給我多少嫁妝,程師伯不可能不知,就是林師伯,他還能不知咱們在真定府都有不錯的宅院和莊子?”
“所以我才說保持個足夠的現銀,趁先生如今有權勢,多出來的資金要全部分散開添置各處鋪子附近田地。”
周半夏連連點頭,“在計劃中了,等備足十萬兩(現銀),下一步肯定把在外地購置鋪子莊子。
目標,那筆嫁妝單子裡面只要有一個地方鋪子莊子,必會跟上,早早給你孩子備上,統統是孩子的。
什麼小舅子大侄子的都沒有份,我顧文軒哪怕只有女兒,也統統是女兒的,豈被條條框框綁住!”
“……和你娘一樣,盡瞎說大實話。”顧文軒自己先忍不住笑了,“主要不想用金錢試探親情。
真要是個女兒,我不想你為了要一個兒子生了還生,一個可以了,後路肯定要提早幫孩子籌謀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