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顧文軒所言,兩口子都穿越了,還有什麼狗血的事情不會發生,周半夏確實有此懷疑。 尤其周煥還是當今嘉和帝的潛邸之臣。 嘉和帝是怎麼拿到皇位的,非嫡非長,是隆興帝嫡長子太子病死了,他一個老四奪了皇位。 其中,除了周煥,還有高府立下了從龍之功,而錢夫人的孃家正好相反。 他們才是堅決擁護嫡長子繼承宗法制度的一方。 也就是在嘉和帝登基之前,嫡長子太子突然病死了。 當時的嫡子三皇子又是個瘸子,其他皇子個個兇狠。 錢夫人的祖父見勢不對,以自身年邁重病為由,聰明瞭一回,致仕退出,後有子孫丁憂避開了兇險。 但處境也沒有好多少,不用隆興帝出手,朝野已經不能再容一代帝王非嫡長子的一派人都視他們如牆頭草。 如今的太子黨就看不上其兒孫徒子徒孫,包括趙老大岳家,如今基本上被安排在邊緣,已許久無一大臣。 就是趙老大也被牽連了。 要不是去年進獻礱穀機、大風機,連風匣等物,聽周夫人所言經過朝廷驗證,確實功在千秋,還有得熬。 即使當今嘉和帝想嘉獎趙老大,在下旨之前也有的是大臣有心阻攔,一再的引經據典來貶低趙老大功勞。 就這樣,還是高大人和她叔父打著同鄉的名義為趙老大說了好話,嘉和帝龍心一悅,不惜升之為工部侍郎。 由此可見,朝野已經不能再容一代帝王非嫡長子的一派人裡面,她這位叔父大人之前並不是為了平冤,不得不投靠當今嘉和帝。 嘴上不說,其實心裡是更看重立賢不立長的。 搞不好救九皇子非是本意,還是當今嘉和帝有意二皇子和九皇子。 要是再加上那位表少爺,當真是九皇子的話,那一切就說得通了,當今嘉和帝的真愛應該就是淑妃了。 “……扯遠了,奪位登基的帝王哪來的真愛。 你說那位要是九皇子的話,高府是有多硬的腦袋敢留他在府上?” 顧文軒極力忍笑。 “雖說當今未登基前,那時的王妃,如今的皇后不是以太子妃挑選出來的,但孃家也不賴啊。 淑妃原先還不是側妃,家世哪比得了皇后,高老夫人就不怕樹敵被皇后孃家盯上?不可能的。 再遠,府城離京城能有多遠,當皇帝的再信任高老夫人,他還能讓兒子屁大點就跑府城來找高老夫人? 不要圖什麼的,據我所知,高老夫人不管是孃家,還是夫家,他們可和淑妃搭不上什麼關係。 肯定不是,高府也從武勳成功轉型了文臣,犯不著再立什麼從龍之功。 那時候孩子也小,當皇帝的,有太子了,也不可能早早有心思給小兒子謀劃,讓高老夫人支援小兒子。 那就不是偏心,是把小兒子架在火上,恨不得他死,對吧? 問題是,這麼多年下來也沒什麼有關九皇子太多不好,或是極好的傳聞,對吧? 壓根不合乎邏輯,對吧?” 三個“對吧”問出來,可把顧文軒給樂的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了,眼見周半夏急眼,連忙點頭。 唉,這人,周半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有啥好笑,我一個普通老百姓,本來就不懂什麼攘權奪利。 我要有這個能耐,早不給人打工了,自己當大老闆不好?還用得了賺那一點子工資,累死累活?”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文軒忍笑,“我就是覺得你分析得很有條理。 可怎麼就糊塗到每次被賣了還幫人數錢? 你看啊,近的不說,就說你老總兩口子合夥算計你讓你給他們獨女擦屁股——” “停!”周半夏捏住他嘴唇,“煩不煩,老提這事兒。 我這會兒跟你說的是不是九皇子,算了,不提了。 管他是誰,跟我有何關係,我一個嫁人的村婦,不要有什麼值得人家惦記的,頂多就是個小時候認識的小孩兒。 再說了,既然高老夫人沒提,還讓我出府了,就說明小孩兒長大也沒放心上,也就是你媳婦跑不了。” “哈哈哈……” 笑吧,笑死你得了。 “別動。”顧文軒勒緊胳膊,“有句話說對了,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與你無關。 有幾個人像我一樣,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不要長得太醜,六七歲,還是七八歲? 跟個黑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