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連作坊那一套叫啥規章制度的細則都能想出來,不愧是文采橫溢的小三元。
不!
不是我,是我媳婦想出來的。
可惜,顧文軒此時還不知周墨蘭誤會了,不然怎麼的也要藉機多誇誇媳婦,他媳婦厲害著呢。
“姨~我叔呢?”
看,他媳婦多會哄人,他就打死都喊不出這一聲甜膩膩的姨。
奇怪的是,不管現代,還是如今的古代,偏偏長輩都喜歡這個調調,他爹孃就硬是被他媳婦哄的成了偏心眼。
他爹孃還以為不偏心老兒媳,其實偏心大了,要是換成他大嫂孃家塞這麼兩口子過來,哪會心無芥蒂。
當然,這也和他媳婦處處以他著想有關,不能否認他大嫂也是一條心跟著他大哥,可兩者還是有區別。
照他爹孃的想法,應該是他媳婦這種人只要認定他就能毫無保留為他著想,絕不會大難臨頭自顧自跑了。
他大嫂嘛?
他爹孃雖不貪圖兒媳嫁妝,但之前他大哥早出晚歸當學徒也不見兒媳買馬車,倒是搬家了立馬買輛馬車。
人就怕對比。
以他對他爹孃的瞭解,雖然不會說什麼,但心裡或多或少的會覺得他大嫂待他大哥不如他媳婦對他死心塌地。
畢竟在他爹孃眼裡,他們老兒媳可一點都沒覺得他們老兒子有輸於誰的第一時間就拉去府城探親。
他爹孃疼愛兒女,也更看重兒媳心意,長媳不是不好,但總歸不如老兒媳更貼心,事事找他們商量。
他爹孃是從心裡拿老兒媳當閨女,不用說有多偏心了。
別說暗室準確位置如何開啟機關,連米磚被砌在哪兒都不跟他這個老兒子說,非要等老兒媳一起去看了再說。
也不知到現在了,他爹在祠堂忙好捐贈事宜回家了沒有。
顧文軒望了眼天色,見時辰不早,捨不得媳婦陪他去造紙工坊捂熱,趁著周墨蘭還在,趕緊讓周半夏去賬房處理事務。
至於他自己,大老爺們怕啥熱,再酷熱的天氣又不是沒有經歷過,何況這會兒比午間涼快好多了。
我超勇的,顧文軒去了西面工坊之一的造紙工坊。
此時正值飯點,小工去食堂吃晚飯了,包括家興在內的大工還在。
他先看了看晾曬在外的紙張,再去用來再漚制打漿的漿池看了看,就一頭邁進煮料房,熱的喲。
就這樣子還是沒去焙紙房,要不怎麼說還是這個年代辦廠好,員工聽話的,不會動不動說勞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