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防,口頭禪脫口而出,馬屁拍在了馬腿上,顧文軒不由暢笑,翻到賬本最後一頁,更是樂得夠嗆。
總額剛剛好五萬五千九百六十兩銀子,留九百六十兩放在賬上,可不就五萬五千兩銀子用來分紅。
這寶貝,太好猜了,還當真就準備了這個數,不過也不奇怪,讓她報個九千九,她能一宿都睡不著。
這也就是白送兩成份子,但凡真金白銀正式入股,以她不佔不義之財的原則,更不可能出現這兩份明賬。
她要有賊膽,無須從事瓷器字畫做舊造假,隨便哪個銷售單子的回扣都比她那點所謂的高薪高出不少。
傻得很。
不知自己一個人無意間擋了身邊多少同事同仁的發財路子,有多招人恨,天災來了,可不就跑光了。
不跑光,見有利可圖而湊上來的那些人,更不用說了,世道要亂了,豈敢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接近她。
“好了,不聊了,先陪我午睡。等睡醒了你再去前院怎麼個忙法,我絕不阻攔,肯定說到做到。”
周半夏聞言無語的,是不阻攔,可比阻攔還厲害,誰不知你還專門把蘭姨請出來寸步不離我左右似的!
“瞅啥,快閉目養神,就是睡不著,躺著閉目養神也好。”
“還有半個小時才到點午睡。你回來問我,我可什麼都說了,我還來不及問你今早事情辦得如何呢。”
顧文軒好笑睨了她一眼,來個公主抱先把人給抱起來,邊往炕前走去,邊笑道,“肯定一切順利。
不像你手上一攤子事兒,事事要動腦,我這簡單,出去轉一轉,瞅一瞅,說一說,吩咐下去就行了。”
汗顏。
周半夏停頓了一下,剛好上炕,待褪下夾襖襖裙,躺進被窩,“上午在外面就沒有遇上誰誰誰的?”
“大江去縣學,後天十五才休沐回來,小河在村學,你爹孃在家,你大姐也在作坊忙著催人快包胰子。
就是你大姐夫,我知道你念叨著李家大娘前天說的那些話,原本還想請你大姐夫一家四口回來一起吃個午飯。
結果你大姐夫也忙得在作坊裡面盯著他們拆榨油機那些東西,兩個孩子又一個去村學讀書,一個在你孃家。
倒是和你大姐夫約好了,等後天十五休沐那一天連大哥和大江都在家,到時候上家裡來聚一聚。
再有,就是聽人說我好像在村口,老姑夫倒是有跑來一趟,見幫不上忙,他又回油紙加工坊去忙活了。
聽他意思,剛好有油紙要送到作坊,外面下雪,五郎不親自押車不放心,至於其他看熱鬧的,不認識。
估計是上這一頭趕集來了,有護衛,有大華他們,連進村送貨上門的管事夥計,自有他們招待。
那邊安排好,時間也差不多到正午,我就沒去村西那一片,直接回的作坊,再從作坊北門回的家。”
彙報這麼詳細幹嗎?周半夏失笑,“我就想問你有沒有遇上馬大爺一家人誰誰誰的,大嫂今天沒有回孃家。”
“肯定的,又不是新媳婦,老惦記著先回孃家一趟,剛搬進來,孩子小,外面又下雪,回去幹嘛。”
“我以為馬大爺會惦記著大嫂住這邊會不會不習慣,這兩天又不好往這邊走,看你出來想找你嘮嘮。”
“當誰都是你爹?相對而言,馬大爺疼愛閨女還是有限的,不見他拿閨女當兒子也給閨女分一份家業。”
“不是陪嫁了一個鋪子,去年又補上二十畝地。”
“兒子多少?”
“兒子還養老呢。”
“正確來說,等馬家分家,是大虎子養老,其他虎子給口糧就行了,二虎子幾個就分到比大嫂還多了一倍不止的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