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是不知道,他們兩口子還沒有定親那會兒,婉娘還來了好幾趟咱們家呢,我都瞅出她中意四郎了。”
“不是五郎或是六郎?”周半夏一臉不解的蹙眉,“他們兩個人長得比不四郎差勁啊,尤其是——”
“你六郎哥是吧?”馬珊好笑接過話茬,“再好也沒戲,你六郎哥也就朝你才會笑,別的姑娘?
他一貫以來是這樣子的。”馬珊拉下臉,皺眉,“怕都怕他怕死了,連大妞她們都不敢湊到他跟前。
即使有不識趣的多瞅六郎兩眼,好比說我馬家坳的姑娘,他那張嘴更嚇人了,說我嫂子都敢說走遠些。
六郎他可有意思了,剛開始上我家想跟我爹學打獵那會兒,他還會弔書袋子,我爹說你再說些聽不懂的話給我早點滾回學堂——”
“哈哈哈……”這一下子不等馬珊說完,周半夏先笑場了,她就想起讀書的時候顧文軒是如何懟桃花的。
當時她還不懂的,還跟著瞎起鬨搭把手了,根本不知上初中那會兒,大家早已把她和軒子當成了一對情侶。
虧她還以為她和軒子是鐵打的好兄弟,誰敢寫情書小紙條給軒子影響軒子學習,還跟著軒子一起惱了。
畢竟軒子和她一樣的,什麼都依靠不上,能靠的就只有多攢幾個錢,努力學習,這才是唯一的出路。
不然,他會和她一樣只能窮死在山溝溝,最後只剩一條出去打工的頭路了,哪能讓那些腦子不好使的搞破壞。
當然,搞破壞,什麼狠毒的啊,見不得他成績好的,故意想讓他,或是她分心之類的話,是軒子跟她說的。
她單蠢的。
以至於到畢業工作了,只要有男的無事獻殷勤,她都先放在心裡琢磨該如何揍一頓又不用賠償醫藥費。
害人不淺啊,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大兄弟,硬是坑得她賺的都差點不夠賠償醫藥費,以至於把自己賣給他了才住上別墅。
顧文軒一覺醒來差點找不著媳婦,幸虧下人多,在自己兩口子院子裡找不著媳婦,還有僕役回稟二少奶奶在大少奶奶那邊。
“知明和家興呢?”
“回二少爺,知明今早回作坊,家興和麥青如今在庫存點數,聽家興說庫房還有物品需麥青登記入冊。
應該快了,等這邊登記入冊,家興還要和知明核對賬目,說是外面莊子的莊頭和管事近兩日要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