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以為她蒙我。
旁的不說,他們顧家爺們待孩子還是不錯的。像五郎,大伯孃那個嘴碎的,前些天又說五郎媳婦懷相不像是懷了小子。”
太好了。
據軒子所言,小田氏就說什麼都反著來,預言她肚子裡是閨女,就算被猜中了,總不可能五郎媳婦也被說中。
“知道二妞為啥至今還待在他們家雜貨鋪沒回來把?”馬珊沒想等周半夏回話,“是田家那兩口子還不死心。
據三郎媳婦所說,田二狗子表叔如今是不敢進城了,可大伯孃她親爹孃還是想勸大伯讓二妞嫁到田家。
說是還沒有定親的幾個孫子隨二妞挑,不單單田二狗子表叔的兒子,是大伯孃孃家侄子裡頭都可以隨二妞挑。”
這是想拿二妞當收攏幾個兒子的工具了?真想得出來!周半夏腹議搖頭,“大伯就這麼一個閨女,應該不會答應。”
“不知道,誰知道他心裡尋思啥,倒是聽三郎媳婦的意思,她公爹怕二妞一回來,田家小子個個上門來了。
我尋思著,大伯差不多就是擔心他岳家瞎咧咧張揚出去啥啥兩家都說好了親上加親,所以才不敢讓二妞回來。
三郎媳婦也說了,臘八那天大伯不是回來了,當天沒吵,第二天她婆婆不是說了啥,把她公爹惹惱了。
她公爹原本臘八晚上還讓三郎第二天一早上你村口作坊那兒打聽一下,午後有沒有誰趕車進城。
結果她公公婆婆兩口子一吵嘴,她公爹連早食都沒吃就走了。為了這事兒,老太太還臭罵了她婆婆一頓。”
看著說著說著,越說越小聲,生怕被誰聽到似的馬珊,周半夏也將自己的腦袋挨近她,“三堂嫂啥時和你說的?”
“昨兒個。”馬珊擠擠眼,“就是你六郎哥不是回來陪你了嘛,用過午時外頭風不大,我就帶這個小的去三嬸那兒坐坐了。
三郎媳婦鬼精鬼精的,她一準知道她婆婆不待見她,小姑子又在城裡,她要窩在家裡,四郎媳婦那頭不好不搭把手。
所以自打天冷一來,她白天幾乎不是在老嬸那兒,就是在三嬸那兒,我過去的時候她剛好在三嬸家打絡子。
見我過去了,三嬸還把她兩個孩子帶走去老嬸那兒串門,只剩下我和她,還有一個五郎媳婦,她就收不住嘴了。
我瞅著五郎媳婦好像不光不待見大伯孃,不知為啥說起四郎媳婦也陰陽怪氣的,不知四郎媳婦咋把她惹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