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柱後面一番話說的很急很快,周半夏差點來不及點頭,抬頭就見前面有巡邏的護衛隊出現了。
神了。
扣的剛剛好。
再聽護衛恭恭敬敬地喊著老爺的行禮,見顧二柱一點架子都沒有的又是辛苦了,又是樂呵呵地挨個拍了拍人家肩膀?
周半夏心裡都為她公爹抱屈,顧老爺子就不是一般的眼瞎,要不一再而地壓制次子,趙老三算什麼。
憑她公爹的能力,即使顧揚文一事無成,只要讓她公爹當家作主,發家致富還是很容易的。
走到去往莊園正門的青石板上,顧二柱還不知他老兒媳又在心裡暗戳戳的罵他偏心眼的老子了。
望著這個大宅子,還有另一旁的作坊後門,他心裡是既高興又心疼。
高興的是,他家六郎這一輩子,可算不用他這個當老子的操心有朝一日他兩口子不在世了連個貼心的媳婦都沒有。
窮不怕,怕就怕他家六郎太難伺候了,就像野馬,誰都栓不住,如今多好,可算被三丫給栓住了!
讓他心疼的是,三丫這個孩子也太慣著六郎了,說蓋這個莊園還就依了,不知花了多少銀子,還到如今沒整好。
是了。
“到如今這裡頭花了多少銀兩?”
顧二柱相信老兒子小兩口一準盤好帳了,“老實點,不許撒謊。”
周半夏見不是朝著自己問的問題,可開心了,立馬拱火,“爹,六郎哥不准我說,他說你會揍他。”
顧文軒忍俊不禁笑了,“沒多少,王師傅是先生推薦的,只意思意思收點銀子,剩下就磚瓦石板木料和人工。
磚瓦是花了些銀子,這個省不了;石板嘛,送石子了;木料嘛,後山都是咱們家的,買的也不多。
剩下人工也就大師傅工錢多點,其他人就是一天二十文,一兩銀子都有一千文了,花不了多少。
我心裡有數的,接下來也就打傢俱是大頭,基本上沒啥開銷支出了,只要不超過三千兩銀就值了。
小心臺階,爹,那個慄米磚藏哪兒嗎?我找了好幾回都沒找著。還有那個山洞,要不是記得在哪個位置,壓根找不著。”
顧二柱白了眼又想矇混過關的老兒子,“當你老子不識數,一準早超過這個數了,先帶你們去瞅那磚在哪兒吧。”
顧文軒巴不得他爹繞開蓋這個莊園至今到底花了多少銀子,忙不迭地應聲著,趁機拉住落後一步的媳婦小手手。
說好的有難同當,不厚道的,還想慢騰騰的故意躲在後面?
揹著顧二柱,周半夏瞪眼:在長輩面前拉拉扯扯的算哪門子的規矩,快放手,不然扯你耳朵了!
顧文軒見狀促狹的就是不鬆手。
放手!
不放!
顧二柱咳嗽了兩聲提醒老兒子差不多了。
當老子後腦勺沒長眼睛還能想不到你走慢了在幹啥!
這兩聲“咳咳……”的嚇得周半夏連忙甩手,顧文軒也速度極快的快步兩步重新回來到他老子身側。
這賊小子,就會欺負三丫臉皮薄!
顧二柱忍笑著,還不得不佯裝一點都不知的先指一個方向,給老兒子指出那些慄米磚都分別藏在哪個地方。
總的來說,不是挨近前面大灶房的院牆作了偽裝,就是挨著後院小灶房的隔牆,再就是挨著山洞的一側院牆。
只是這莊園裡面實在太大了,關鍵加上昨晚還答應了當里正的堂弟要趕在午前還要去村子裡露過面。
為了儘快,也是為了方便把裡面暗室地窖啥的都在哪來早點給老兒子老兒媳一一指出來,他還是選擇了先從前面開始,再慢慢的到後面。
與此同時,顧二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