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半夏又裝了一回傻維持著她想要的人設,對於周墨蘭某些想法,她連在顧文軒面前也未曾提起。
給她做過心裡輔導的心理醫生就說過,她幼時的經歷造就了她所有的偏執都遮掩在骨子裡難以消除。
她從未否認,她是有著極為嚴重的不安全感,也就軒子在前幾年生死關頭次次捨身護她身前才真正入心了。
哪怕點頭答應求婚那一刻,其實她還心想著試試就試試吧,隨時抱著離婚的思想準備踏進的婚姻。
她承認,軒子至今還是很好,但他到底有了夢寐以求的父母兄妹,到底還是,她不再是他的唯一了。
別墅後院的兩百平土地,被顧文軒安排得極少,可謂是連角角落落都沒有落下的種上了果樹。
前院也沒有半點浪費的整了個花圃,擺上花草,不分季節的各色花卉,紅的、黃的、紫的爭奇鬥豔。
太美了。
以前種的花木,即使高價聘請了園林師也不曾種出此等效果,更何況這裡的花草還不分季節地盛開著。
這裡,這些,才是屬於她兩口子唯一的秘密,周半夏待在裡面不由而然地放鬆,悠哉悠哉地哼起歌。
如願觸手摸到了榴蓮樹苗,從後院轉到前院,再從車庫轉到客廳,進一樓書房找出顧文軒不讓她看的電子書。
周半夏有些做賊心虛的設定成朗讀之後,主動遠離電子裝置,坐到距離最遠的沙發上聽著。
“……媳婦兒,快醒醒,天黑了。”
嗯?
周半夏驚醒,揉著惺忪的雙眼當即坐起身,閃身出去差點顧文軒身上從炕上滾到地下,幸好被顧文軒抱住。
把顧文軒給嚇的,“又忘了要睡最裡面方便進出了?幸好我見淨房房門沒鎖上跑上炕蹲點了。”
當我睡迷糊了呢?
難道不是你要不上炕等著,我隨便睡裡面還是外面都不會落錯地嗎?
自然也就不會撞到你了。
不留給周半夏回話反駁的機會,顧文軒不帶喘口氣的接著悄聲笑道,“乖哈,想投懷送抱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去你的投懷送抱。”周半夏失笑,“快起來,是不是要去前面用晚飯了,遲了讓爹孃他們等我們不好。”
“是該用晚飯了,不過不是去前面,娘她知道你下午沒睡好,天黑風大,連大嫂都在自己院子吃了。
倒是聽知明說長鎖在正院陪爹孃就餐,大哥傍晚去他師伯好友那邊拜訪還沒回來,爹孃讓我陪你吃。”
“這會兒他們吃上了?”周半夏一時忘了窗簾布已經拉上,撩起幔簾的時候方才反應過來見不著窗外天色。
“起先知明說的酉時一刻,現在應該差不多兩刻鐘了,爹孃這會兒應該正在吃著,我們不一樣,我們下午點心吃的遲。
我已經讓小灶房遲點再上菜了,本來還不想叫你的,就是怕你睡著了,半夜又睡不著,作息亂了。
還有沒有親眼見著你睡在哪兒,我不放心。你說老實話,是不是又在沙發上看書看著看著睡著了?”
周半夏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哪有,我是躺床上看的育兒書,醒來書還在床頭來不及放好就出來了。”
“不是擺樣子?”
“扯淡了不是,騙你幹嘛。”周半夏不由笑了,趕緊下地,“知明還說了啥沒有,大江沒回來也沒讓人遞話嗎?”
“有,散學那會兒遞紙條出來了,說忘了帶什麼書,讓我明天帶過去,他今晚就不回來了。”
“這孩子——”周半夏搖頭,“開朗了也開始丟三落四了。對了,你給小河佈置的作業是不是到時間了?”
“還沒,還有兩天,剛好是後天初一休沐,倒是不是他和你爹孃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