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氣、不氣,氣到了回(奶),可憐的只會是自己兒子,當奶奶的不心疼孫子,她當孃的不成。
馬珊聽顧三郎家的說完,她差點要笑死,“你不問大伯孃是不是餓著她孫子,才是道理的啊?”
“哪敢,這都說我又頂嘴了。好不容易等孩子爹出門,我趕緊抱孩子跟上,逃老嬸這邊來了。”
可憐的,幸虧三丫出主意讓老叔開粉條子作坊,讓三郎搭把手,還能一家四口齊整的上這頭暖和暖和。
又吃到瓜的馬珊礙於還要趕著回家,只能建議實在受不了,孃家不遠,帶孩子回去住幾天好了。
“……挺傻的,大郎媳婦在城裡躲清閒,等四郎媳婦生了更忙了,她還傻乎乎的不喊她親孃上婆家。
大冷天,孩子抱進抱出要是凍著了咋整,還有心思尋思著白天和老嬸搭夥不回去,天黑不是更冷。
咱寶丫才多大,她都幫我看長鎖,連大妞三妞回家都要搭把手,不喊二妞一個大姑娘的搭把手幹嘛。
可惜她不是你,不然我都說了。憋死我了,一個人帶倆孩子,眼瞅著只剩把骨頭了,還不滿意。
誰閨女不心疼,大伯孃這婆婆當的,不端平一碗水,還罵人,遲早有一天被三郎岳母揍趴下。”
那也要孃家強勢,不過王家,周半夏想想,別說,王家還真不怵顧家,還真有可能被馬珊說中。
他們王家十有八-九就是在等著四郎媳婦生了,當婆婆又是什麼態度,好讓姑爺瞅瞅,回頭親家母對打了。
等打完了,搞不好還有機會把姑爺閨女給撈出來分家單過,單過怕啥,姑爺如今好歹也是高薪階層。
如今每個月月錢八百文,另有提成,即使拋開淡季,單單十一月和十二月兩個個月就起碼有五兩銀子進賬。
“這麼多?”不算不知道,一算,馬珊嚇一跳,“那老叔不是賺更多了?”
“還行吧。每天起早貪黑的,有時還要熬夜幹到天亮,還請了好幾個人,不賺錢,老叔幹不動的。”
馬珊失笑,“不是老叔,換成誰賺不到錢瞎忙都幹不動。老叔這個賺多,還是老姑夫賺多?”
“不好比,一個剛開起來,一個開了大半年,再有老叔那裡,我沒份子,不像老姑夫這邊還佔了大頭。”
馬珊明白周半夏話裡意思了,沒份子不好打聽賺多賺少,不像油紙加工坊有賬目翻開瞅瞅便可知。
不過應該是比不上油紙加工坊賺頭大,本來三丫還說做出來的油紙只供應胰子作坊,可如今還有多的油紙都賣出去了。
不用瞅啥,光瞅瞅老姑忙得有些日子沒來家裡坐坐,還不忘讓兒子侄子隔三差五送雞蛋上門,一準賺頭不小。
要知道老姑夫家還沒有分家,卻能讓她夫家侄子每回樂哈哈地送雞蛋上門,自然是老姑父賺了不少銀子上交。
“老姑父和五郎是每個月月錢和提成一起發放,一年分六月和十二月,半年發放一回分紅?”
“是的。”
瞅,她就知道錯不了,除此,作坊那邊分啥節禮,油紙加工坊那邊也有的。
“大伯都比不上五郎了。”
周半夏莞然,心想何止收入比不上,再過半年,顧五郎去縣城當一個區區規矩中等的商鋪賬房都絕無問題。
造化弄人。
老爺子和他一幫孫子肯定上輩子有仇,一個個都反著來,該科考的被放棄,不該再進學的還在傻讀。
像顧五郎,在科舉上或許不是天資出眾之輩,但勝在一個好學勤奮,供顧大郎進學還不如顧五郎。
再有顧大郎四兄弟,包括小的七郎在內,很有意思的,不知是不是父母基因不好,真不是讀書的料。
作為他們四兄弟之中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