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踏腳石和擋箭牌。
眾神之戒的八個人中,走出一個來,這人眼睛、鼻子和嘴全部都被針線縫合了,耳朵因為埋在頭髮裡看不出,但想必也是如此,顯得觸目驚心。這人一揮手,身後一排屍體開始發音,每個人都只說一個字,連成一句話:〃王、先、生、請、跟、我、們、走、你、失、去、的、親、人、朋、友、愛、人、只、要、屍、體、在、我、們、都、可、以、讓、他、們、重、新、回、到、你、的、身、邊!〃
這些屍體雖然沒有吸血傀儡恐怖,卻總也是死人,這樣列隊報數般整齊的喊話即便在大白天也顯得格外詭異。除了戰鬥,這排屍體想必是專門用來喊話的,都比較新鮮,發音很準,儘管鼻音濃厚,卻也聽得比較清楚。
王樹林多少吃了一驚,隨即皺起了眉頭,想起了喬靈和蔡雪。羅盼知道他耳朵根軟,連忙低聲喝道:〃王樹林,你難道信這幫不死不活的傢伙?我告訴你,想要從這麼廣闊的大陸裡找到你失去的親朋好友的屍體,是痴心妄想!只要高度腐爛了,只要沒有強大的意志力和怨念,腦電波也就是靈魂很難留在當地,就算黑塔斯本人來了也不見得能捕捉到,更何況他們?黑塔斯只是騙你回去,絕不會為了你損耗功力來做這種無用功的!光有屍體,就算能動了也只是肉做的木偶罷了,跟吸血傀儡相比有什麼區別?無非就是不攻擊你,也能在陽光下行走罷了。你不要被騙了!〃
她心裡卻想:〃我聽說眾神之城特奧蒂瓦坎的總壇裡,後輩也出了不少人才,其中有個傢伙是個死囚,被刺瞎了眼睛,刺聾了耳朵,鼻子割掉,舌頭割掉,牙齒拔掉,嘴巴縫合,就要砍頭的時候才解禁,天賦異稟,學什麼都是一學就會,一會即精,就像當年的我一樣。圈子裡都管他叫’無感死靈師’酷頑,難不成就是這個人?哼,江山代有人才出,可也不見得能一代比一代強,我畢竟有這麼多年的功力積累,待會兒小心他的招數古怪就行。〃
陡然間她又瞄到酷頑左側的一個高個子,穿著一身黑漆漆的斗篷,只露出一雙玻璃球般沒有感情*色彩的眼睛和一雙比常人大許多卻瘦骨如柴的灰手,撫*莫著一把古舊的大鐮刀,活脫脫地像個貨真價實的死神。
眾神之戒的授業都是單獨分開的,普遍都在墓地進行,同一輩也只是互有耳聞,也只有開大會才能互相見見。羅盼猛然想起,似乎跟自己一輩的人裡有這麼一個人,真名沒人知道,原本是個奴隸,祭祀之前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卻突然因為政權更迭而保住性命,從此解禁。使用的武器叫做〃鬼吻鐮〃,據說是用造物主遺址裡神秘的物質碎片冶煉的,如果使用者內力和技藝都很高強的話,再使用這東西,如虎添翼,別說普通人了,就算解禁者,也能一下子被勾走靈魂,當即變為屍體。也因此這人得了個外號叫〃鬼吻死神〃,看來就是這傢伙了?
眾神之戒這次來了八個解禁者,其他六人分別站在他倆身邊,看來是他倆的徒弟,也絕不是泛泛之輩。本來單是這兩人單獨出現,仍然不見得是羅盼的對手,可黑塔斯為了得到王樹林,竟然一下子派來了這麼多的精銳,可見重視程度,羅盼心裡暗暗焦灼:〃光是他倆加起來,我就夠嗆應付得了,何況是這麼多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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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距離枯葉山二十公里左右,一座冒著裊裊炊煙的難民營已經在望遠鏡裡顯得很清楚了。看上去地方並不算大,也不算很隱蔽,牆頭是臨時砌起來的,由三輛報廢的客車作為基礎,形成一道似乎不大堅固的防線。上面站著幾個扛著老式槍支的漢子走來走去,有的還提著一隻酒瓶子,沒事就喝上兩口,還有四個圍坐在一張桌子上打牌。
凌秀琴惡聲惡氣地推了墨鏡漢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