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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令公大笑道:“範子云,你師傅就是令尊,你還不趕快去拜見,闊別一十三年的父子,今天合該團聚!”
範子云經他一說,已知不假,口中叫了聲:“爹……”撲的跪了下去。
屈一怪,如今該稱他範大成了,目中熱淚盈眶,點點頭道:“孩子,你很好,起來,為父還有話和你夏伯父說。”
範子云拭著淚,站起身。
商小雯低低的道:“三哥,恭喜你,父子重逢了。”
夏雲峰看著他父子二人,木然有頃,然後長長的嘆了口氣道:“賢弟,愚兄昔年對不起你,也時時內疚於心……”
範大成含笑道:“小弟已經說過,這些私人恩怨,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大哥何用再說……”
夏雲峰道:“賢弟一向為人忠厚,所以上蒼對你也厚,有子當如孫仲謀,範賢侄不但長大成人,而且青出於藍,賢弟實在比愚兄強得太多了。”
範大成道:“上蒼對大哥也並不薄,只是大哥不該輕聽邪教蠱惑,今日之局,已成眾叛親離,各大門派的人,此刻均已恢復神志,大哥也成了眾矢之的,小弟只希望大哥懸崖勒馬,覺今是昨非,是武林之福,山是大哥之福……”
“太遲了!”夏雲峰忽然搖搖頭,黯然不語。
“大哥。”範大成目中流露出懇切之色,說道:“目前只要你皤然省悟,各大門派都是名門正派,決不會和你計較,何遲之有?”
夏玉容走上一步,叫道:“爹,範叔叔說得不錯,一切禍亂,都是太陰教一手造成的,爹,你何不聽範叔叔的勸告,消滅太陰教,不是可以將功贖罪,對九大門派,對整個武林,都有交代了麼?”
夏雲峰看夏玉容一眼,點頭道:“你果然是彩兒。”
夏玉容舉手揭下了面具,掠掠鬢髮,忽然跪了下去,流淚道:“是不孝女兒,爹,你就聽範叔叔相勸……”
夏雲峰依然搖搖頭道:“你們不知道。”
夏玉容仰起頭淚流滿面,悽然道:“爹,那邢氏把爹害得還不夠麼?你老人家差點就身敗名裂,爹,你怎麼還庇護她呢?”
於化龍也從椅上站了起來,拱拱手道:“夏兄,令嬡說得極是,大家都在這裡,黃山之會,是太陰教一手造成的,誰也不會怪你……”
“於兄金玉良言,只是……”夏雲峰眼睛也有些溼潤,他伸手把夏玉容扶起,一面悽然拱了拱手道:“各大門派掌門道兄、代表,如今大家都能順利恢復神志,脫出太陰教的控制,兄弟聽了極為欣慰,因為這可使兄弟減少一份罪愆,兄弟……”
夏玉容聽了爹的話,似乎有一絲不祥之感,著急道:“爹。
你究竟怎麼了?“
夏雲峰沒有置答,一手撫著夏玉容香肩,一面朝範大成道:“範賢弟,你能不究既往,愚兄也很高興,愚兄已把彩兒許配了子云,這是愚兄第一天看到子云,送他青霓劍的時候,已經有了決定,現在賢弟父子重逢,彩兒就是你未過門的兒媳婦,希望賢弟把她視如己女,子云,你也要好好待她……”
範大成也覺得他口氣不對,張目問道:“大哥,你這是為什麼?你究竟有什麼苦衷,我們義結金蘭,你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夏雲峰悽然一笑道:“賢弟,實不相瞞,愚兄只有……”
他忽然嚥住,微微搖頭,長嘆一聲道:“這話不說也罷!”
夏玉容急道:“爹,你一定要說,一定要說出來。”
夏雲峰雙目一睜,大笑道:“乖女兒,你應該知道爹的為人,扛湖上也薄有俠名,豈會作出危害武林的事來?只是……”
夏玉容道:“爹,只是什麼呢?”
夏雲峰道:“好,你一定要爹說,爹就說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