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交代。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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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烈士陵園裡楓葉正紅,輕微的一縷清風掃過楓樹,就讓樹枝上無數豔紅似火的楓葉爭先恐後的盤旋著進行落葉歸根的最後一個環節。只是,在一座座純淨潔白的墓碑之前,楓葉之美竟顯出格外的悲壯,便好似那千軍萬馬中灑落的碧血丹青。也許,惟有如此嫣紅似血的楓葉才配得上共和國的衛士們曾為之流下的鮮血和生命;也許,惟有霜紅才能夠見證安眠於此的共和國衛士們曾經遭遇的鐵與血,烽煙與悲壯。
距離上一次衛國戰爭數十年以後,平日鮮有人來訪的衛國烈士陵墓來了一個稀客。不,應該是一群稀客。一個年至古稀的老人在一箇中年人的攙扶之下,身後還跟隨著一群人,有中年人,有青年人,也有小孩。雖然老人年事已老,可動作是如此的標正,如此硬朗,步伐又是如此的穩健,也許他當年曾是一位戰士,也許曾是一位將軍。誰知道!
老人顫巍巍的來到一座墓碑前,墓碑也許常常有人清掃,但此刻墓碑上被零落飄搖而下的楓霜之紅而掩住。老人的眼睛不由的紅了,他顫巍巍的彎下腰,用乾枯的雙手把墓碑上的楓葉掃落一旁。
墓碑上深深的刻著幾個對於老人來說終生都無法忘懷的字,也是老人午夜夢迴時不住懺悔的物件。
第七軍第九師全體將士之墓
“爸爸……”攙扶著老人的中年人不忍心看見父親如此悲傷,出聲勸道。
老人輕輕的揮揮手,把兒子的安慰打斷,不想令兒子打擾往日戰友的安息。他喘息著撫摩著墓碑,滾動良久的眼淚終於滑落,滿是皺紋的臉上老淚縱橫。
“我對不住你們呀。”老人的語氣中全然是那深深的懺悔,這後悔曾折磨了老人數十年,今天他終於有機會回來對著戰友們的英魂說句對不起,叫他如何能不激動。
“你還有臉說對不起,趙良玉,你還有臉回來看望我們戰死的戰友!”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過來,老人渾身一震。是誰,是誰還能在這件事過了數十年後記得他的名字?
來人不止一個,是一群,一群雖然須皆白,可動作矯健的老人。其中還有一個坐著輪椅的,偏著腦袋的瘦弱老人。他們,都穿著軍裝,都是數十年前的老式軍裝。無論他們現在是做什麼,但他們在陵園的時刻,在墓碑前的時刻,他們就是軍人。
“趙良玉,你還記得我嗎?”一個老人臉上浮現怒容,大聲質問著趙良玉。趙良玉身旁的家人深感不忿,正欲反擊。卻被老人制止住,老人眼神中全是悔恨:“楊天群,你說的對,我確實沒臉來見他們。可是我不來見見,我這輩子心裡都是不安的呀!”說到後面,老人幾乎是在用嘶吼的語氣吼出來的。
“老師,老爺爺他們幹什麼要爭吵呀。他們好象很不開心,我們去勸勸他們好嗎?”一個大概六七歲的孩子仰起頭來,天真的對著一個三十歲的女老師說著。他們身旁還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他們是來為在衛國戰爭中犧牲的英烈掃墓的。
老人們顯然聽到了這充滿童稚的話,一個老人走過去輕輕撫摩著孩子的頭。用緬懷的,悲傷的,憤怒的語氣說道:“乖孩子,你們過來,讓爺爺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好嗎?”
“好呀,講故事……”孩子們紛紛都圍住老人們,老師也看得出來,這群老人脊樑挺得那麼直,還穿著數十年前的軍裝,她想,老人們背後肯定曾經有過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故事要從很多很多年前說起,那時候日本和一些別的國家聯合對我們祖國動了侵略戰爭……”一個老人的手輕輕在墓碑的字上傷感的撫動著。
一個孩子疑惑的問道:“老爺爺,日本是什麼國家,怎麼我們都不知道呢?”
“呵呵,你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