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厭惡的。這見面一詞和相親一詞帶給她的刺激作用是一樣的。
但還是見面了,這是她和他的第一次見面。在她心裡面,也把它計劃成最後一次見面。
“小姐,來四瓶雪花。”阿花招呼服務員說。前幾次相親,阿花總是故作淑女,矜持點飲料,後來厭煩了,把相親當成蹭飯局,每局必點酒,每次必兩瓶雪花。兩瓶啤酒足以使她微醺,但能夠清醒地打的跑回家,倒床睡著,然後迅速忘記見面的人模樣,繼續第二天的美好生活。
金偉驚訝地睜大眼睛看著對面的阿花,阿花目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說:“服務員說只有山水啤酒,沒有雪花。我兩瓶,你兩瓶,我沒有把你忘了。”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喝山水啤酒,阿花覺得那味有點甜,喝過腦子依舊很清醒,沒有半點醉意。出乎意料的是對面那男人醉了,走路搖搖晃晃地打的走了,阿花愣在飯店門口30秒,望著那輛的車的背影,感嘆了一句:“還有酒量這麼差的男人,還不如我這個兩瓶倒!”
她回到家後,結果發現山水代替不了雪花啤酒的作用,她無法安然入睡。突然收到金偉的資訊“以後別喝男人喝酒了。危險!”阿花還在糊塗中,資訊又來一條“以後找我喝酒就行了。”阿花罵了一句:“果然喝醉了!醉話連篇。”但是臉上卻掠過久違的一絲微笑。
第二天,金偉約阿花出來,計劃趕不上變化。阿花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答應了。“你為什麼喜歡喝酒?”金偉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阿花,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無可奉告。”
“借酒消愁?”
“錯,只是喝酒。”後來,她只顧喝酒吃菜,沒有說一句話,風捲殘雲之後,留下一桌散亂酒席。
“趕緊買單,我回家了。”阿花冷冷地扔下最後一句話後,給金偉留下一個冷冷的背影,瞬間消逝於夜色當中。
三句話的約會,兩個人的酒席。
回到家中,阿花躺在床上捫心自問,“丫頭,你反常了。你竟然和他見了第二次面了!你為什麼喜歡喝酒呢?”
大學時候,阿花的死黨是一北方男人,其父母身高頗高,本應該長得高大魁梧,但是到他這一代,遺傳基因發生突變,個子剛到一米六五。後來,他一死腦筋鑽牛角尖,上大學時選擇了生物這個專業,發誓說一定要搞明白這個基因為什麼會在他這一代發生畸變。
北方人都喜歡喝酒,尤其是北方男人。
儘管以前高中時阿花滴酒不沾。四年裡,會出現這樣的場合,在他倆同時出現的大型酒席,阿花從來不沾酒,每每都是她死黨帶酒。即使當他們倆單獨吃飯的時候,阿花也不能嚐到一點酒的滋味。且每次酒後就讓阿花一人獨自走回宿舍,美其名曰“獨享醉眼朦朧下的校園美景。”久而久之,阿花每每看見他死黨代替她喝酒的酣暢淋漓模樣,也越發憧憬醉眼裡的風景,因此她沒有產生感激與開心,反而滋生出嫉妒與羨慕。她也偷偷地學著喝酒了,才發現酒的味道很是奇怪,苦苦的,淡淡的酒精刺激。
就這樣,轉眼間大四,有一天,死黨酒後向阿花表白。
阿花說服死黨讓其回宿舍好好考慮。
輾轉反側一夜後,阿花竟然做出這樣的決定:“我以後單獨赴宴,不與死黨同行了,我不想與你戀愛。”這條短訊息發出以後,死黨杳無音訊。
任性的阿花就這樣錯過了一段戀情。
後來,阿花參加酒席,每次必被人灌醉,每次吐得不知道東南西北,才知道北方人喝酒與喝水的概念早已經模糊了。酒桌上朋友們告訴她,她死黨曾經每次酒席後都去吊水,吐得一塌糊塗,所以每次酒席過後從來不換阿花回宿舍,讓阿花一個人回去。聽完後,阿花淚眼婆娑,卻不知道該做什麼。
突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