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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夕陽餘輝中,兩個口是心非的傢伙,相互攙扶著,唱著歌慢慢向樓上走去。

接過敏芝的信,敏芝是我們的好朋友。接過敏芝的信,千成個敏芝不見了。

7、十二月的天氣,開始不停地下雪,一場接一場,像敏芝的信。我和小莫縮在並不怎麼溫暖的被窩裡,誰也不肯去取信。

我和小莫打賭,這次信裡敏芝寄過來的是一隻耳朵,還是一個下巴。

自從敏芝說她有了男朋友後,開始在信裡不厭其煩地給我們說那傢伙的特徵,後來索性隨信把照片寄給我們。只是每次只寄一部分。說是這樣才有神秘感。

結果,我和小莫都猜錯了。這次寄來的是個額頭。

我說這叫額頭嗎?一點都不光亮,也不飽滿,長得也太平鋪直敘了吧!小莫很配合地點頭。

我說小莫,如果敏芝最後選的人是你,也就罷了。我也認栽了。可為什麼偏偏是一個眼睛小得像線勒出來的,嘴巴薄得快化了,眉毛粗得像木炭,就可恨的是那兩個板牙簡直就像廁所的兩塊板!

小莫一臉的疾惡如仇,忽然間說你等一下,你再說一遍最後那句話。

怎麼了?本來就是兩顆門牙長得像廁所的兩塊板!

不會吧?小莫迅速從床上一躍而起,將看完隨手丟進垃圾筒裡的信全捧了回來。攤在床上,將照片一部分一部分地拼到一起。接著發出一聲低吼:原來是你!8、春天的時候,滿山滿野的映山紅,映得敏芝的臉像開在初春的桃花。我一臉陶醉地望著敏芝,你怎麼會想到這樣一個浪漫的方式呢?

敏芝正和小莫他們玩鬥地主,臉上輸得貼滿了紙條。說少臭美了,我不這樣,你能知道自己長得幾斤幾兩?

小莫笑得像偷了誰家兩個地瓜似的,說你現在要反悔,還有我在!

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誰動我老婆,我……

不等我說完,敏芝一臉壞笑地看著我,說誰答應過做你老婆了?

………【第43章 穿過寒冬的戀愛】………

四年前,周小航19歲,安怡18歲,他們懷揣著大學錄取通知書,奔向那座位於海濱的美麗城市。

周小航說,安怡,我一定會讓你幸福。

安怡笑彎了嘴角,悄悄地將手納入他寬大的掌心。

那雙手牽的如此滿足,彷彿他握著的和她握著的加起來,就是整個世界。

從校門口上車,到安怡學校附近的公交車站,只需半個小時。

公交車就是這樣,便利且便宜,一塊錢,可以帶你穿越大半個城市,直至終點站。而周小航,已經在這車上如遊魂般的蕩了近兩個月。

他沒有考上研究生,也不知道究竟該怎樣向安怡開口,用他自己的話說,一個連事業都不成功的男人,拿什麼讓他心愛的女人幸福。

是的,他沒有自信,所以坐上車打發時間,一遍遍的看著四年來漸漸熟悉的城市,從日出東方到夕陽沉沒。

很到時候都會想起安怡,她是他心裡的一顆種子,很早就生了根,發了芽,氣息融進了血液,和呼吸一起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最近總是做著同樣的夢:安怡研一的時候,認識另外一個男生,愈來愈熟悉,以至於他在他們身後叫她,她都沒有回頭,兩個人說笑著往前走,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從夢中醒來,無窮的猜測與煩躁逼得他無處藏身,只得再次躲進公交車,看盡城市百態,認識一個個和他一樣或是不一樣的人。

比如說孟東——他和安怡共同認識的朋友。

孟東要比他大上幾歲,微胖的臉上閃著笑容,憨厚老實,是個薪水不多卻熱愛生活的上班族。只是,平靜的湖面偶爾也會泛起滔天的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