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得一分細語溫柔,與顧府打好關係,叫國公幫持一下孃家,就更是什麼都值得了。
顧風簡淡淡道:「是嗎?」
你們「公子」雖然是挺溫柔的,可惜不喜歡女人。男人又都叫她自己給嚇跑了,恐怕沒有機會。
春冬說:「姑娘,您不擔憂嗎?京城的女子,可沒有您想得那麼矜持。不定在您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打起別的主意了。」
顧風簡無奈,放下手中的東西,斜睨她說:「你是閒得無聊?」
「我多的是想與您說的話呢!」春冬又託著椅子靠近一點,認真道,「我的姑娘啊,你不知道,我娘說了,再好的男人,若是沒女人在身邊看著,也是有可能移情別戀的。自然,我們公子不是普通男人,心性堅決,可也耐不住那幫有著花花腸子的人在他身邊不停轉呀轉的。他們若是不停地說您壞話,蠱惑我們公子,那可怎辦?」
大可不必擔心。
她根本就不是男人。
春冬繼續說:「您說您總是呆在家裡,我們公子也是個略顯沉悶的人,你二人若都不主動,何時能見上面呀?春冬聽說,相思很叫人難過的。您不覺得難過嗎?」
顧風簡:「我們前幾日剛見過面。」
「不夠!這都多久了,也就一次文酒宴你二人才得了個見面的機會。」春冬說,「前幾日還是四公子一起送您回來的呢!四公子算怎麼回事!」
顧風簡也不能說,宋初昭會爬牆,且技巧厲害著呢。
顧風簡說:「那你去管他們。」
「我這不是管不了二位公子嘛。」春冬躍躍欲試道,「不過我已經與夫人約好了。賀老爺不是不喜公子來找您嗎?那您出去玩兒,總是可以的。你二人不小心去了同一個地方玩,賀老爺總是管不上的,畢竟是緣分嘛!」
顧風簡:「顧夫人?!」
「是啊。」春冬無辜問道,「所以姑娘,您近日,想去哪裡玩兒?」
顧風簡:「……」你們為何要如此操心?
宋初昭那邊也差不了多少。
顧夫人不停攛掇著她去找顧風簡私下細聊。說她是個男人,應該要主動一些,該趁著對方現下對她有好感,多交流親近。晚了就沒這機會了。
還叫她不要同別的女人走得太近,莫被美色眯了眼。
宋初昭無奈,卻又不好說什麼。
隔了兩日,冽水的信件送到了顧府來,說是給顧五郎的。
信函的外面未寫收信人的名字,只寫了一個「開」。
宋初昭不知道這個「開」字,是特地寫給她看的,還是寫給顧五郎看的。她與那小童確認道:「讓你送信的人可有說,這信誰能看嗎?」
對方茫然道:「你能看啊!她就說送給你看的!」
宋初昭想顧風簡的師姐是知道她二人狀況的,應該不會弄錯,心下消了疑慮。
「好。」她掏出了幾枚小錢,遞給面前的童子,「多謝你送信了。」
那童子虎頭虎腦地笑起來,握著手心的銅錢樂顛顛地跑了。
宋初昭拿著信件回到屋中,拆開檢視。
紙張有些陳舊,且上面布滿各種凌亂的字跡。從墨漬來看,對方書寫時的狀態與時間各不相同,正寫反寫的都有,甚至連所用的墨水都不一樣。好些字能明顯看出顏色不同,是堆疊上去的。想來是隨手拿的用過的廢紙。
宋初昭變化著信紙的方位,研究了許久,終於讀出對方想跟自己說的話。
冽水的措詞不是很清楚,用得十分簡略,好些該用一句話解釋清楚的事,她只用幾個字來拼湊,導致內容斷斷續續的。
冽水說:她快到京城了,但是因為進京的公文不小心被燒了,現在卡在城外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