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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終究,兩人也沒有多瀟灑。
到了桐城的前兩天,上午時,兩人在布洛維健身,打打網球,做做瑜伽。下午時,大多數在逛桐城的古街。
桐城有一段非常有名的古城街道,雖比不上北京橫店,但也是古代諸侯封邑時住過的都城,多少有點看頭。再加上被後來人修修建建,夏天時也成了個避暑的好地方。
只是鳳凰鳥正當年輕精力足,憋不住悶,終於在蘇好舒適安逸的在小庭院裡面小憩時,偷跑回布洛維玩了。
等蘇好醒時,看到手機上有五個未接來電,差不多一個小時一次,居然是來自於程兮的。蘇好楞了一會兒神,沒回。
之後才想起來,前兩天從鳳淞家出來後,就和餘牧回家了,都沒告訴高玄,連忙給高玄撥了個電話。通知老人家一聲,她在散心,不要擔心。哪想老人家壓根沒擔心,只說道“別跟著鳳凰鳥玩瘋了”。
蘇好又撥了鳳凰鳥的電話,接通後,她那邊亂哄哄的。
鳳凰鳥正在那邊高喊,“蘇蘇姐,打來的正好,救命啊。我再被這幫孫子灌酒,我就得進醫院了!”
二十分鐘後,蘇好走進了布洛維地下一層酒吧。
燈紅酒綠,氣氛熱辣。稍微巡視一週,就看到顯眼的鳳凰鳥被一群人圍在中間,正吆五喝六。但也是單純的玩叫,沒有過火的事。鳳凰鳥也並無多少醉態。
蘇好站在一邊沒說話,向服務生要了杯龍舌蘭,就靜靜地看著瘋玩的鳳凰鳥。直到鳳凰鳥感覺周圍氣氛不對時,抬頭看到了她蘇蘇姐。
訕笑的走了過來。
“說說。”蘇好淡道,這姑娘居然敢騙自己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鳳凰鳥忽然正了色,特真誠地道:“蘇蘇姐,你才二十七歲,還有很多路要走,你不應該一直沉浸在過去。你應該試著走出來,比如現在,開心的玩一次吧?”
龍舌蘭為基酒的雞尾酒,鮮紅如血,蘇好垂眼盯著那血色酒杯。
在昏暗的燈光下,鳳凰鳥好似看到蘇好眼裡對映出的火焰,隨時會爆發般。鳳凰鳥敏銳的覺察到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卻看到蘇好緩緩抬起頭,對她輕輕一笑,仿若暗夜裡綻放的玫瑰,美得令人窒息。
蘇好問:“你是說,今晚放縱一次?”
鳳凰鳥忽然一驚:“不是!放縱和放鬆可不一樣!叔知道會殺了我的!”
蘇好搖頭,兩手指掐著杯腳,再飲一口酒,淡道:“不陪?那我叫程兮來。”
鳳凰鳥本想勸蘇好,但無從下手。蘇好是個想法通透的人,至今都沒有人可以反駁蘇好,即使努力反駁,最終都會被蘇好反唇相譏壓制住。蘇好既然說出這樣的話,那麼,今晚她一準瘋定了。
這一晚,兩個人喝了很多酒。連喝了五個小時。喝了吐,吐了繼續喝。迷迷糊糊地也說了很多話。卻全然是和身邊的陌生男人。
可能陌生男人都是俱樂部裡的服務生,倒是規矩,並沒有像外面酒吧裡的男人亂摸亂碰。所以,蘇好所說的放縱終究是個玩笑話。
宿醉之後,就是難熬的頭痛。
蘇好半睡半醒時,頭痛地跟要裂開了一樣。迷迷糊糊地拍拍床邊,卻沒拍到鳳凰鳥的身體,一個機靈就徹底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下巴卻險些掉了下來,對面沙發上衣冠楚楚的貝亦銘,正低頭玩著手機。
蘇好驚訝地問:“你怎麼在這?小鳥呢?”
“在隔壁,”貝亦銘將手中的白色手機扔給她,“自己看,是你昨晚給我打電話讓我來的。”
蘇好翻看著通話記錄,不可置信,她怎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重重的拍了拍腦袋,更發暈地痛了。她忽然記起這幾天的峰會,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