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走上前將兄弟倆分開,“嘖,�橄壬�燦Ω彌�朗慮橛卸嘌現兀�徊榍宄�幕埃�蛐硪皇倩岣�O鍘!�
在將一護像打發蒼蠅似的打發走之後,房間裡就只剩下浦原喜助和一壽兩個人了。
想到自己之前承認了‘同性戀’這事兒的一壽,忽然有些不敢面對眼前的浦原喜助。他將視線移到一邊,儘量不去看對方,但心裡卻又在打鼓,生怕對方真是討厭了自己,厭惡了自己。於是,在假裝望著天花板的時候會偷偷瞄幾眼。
一壽偷瞄的第一眼,就被浦原喜助抓了個正著。
他沒有直接拆穿一壽,而是慢條斯理的踩著木屐,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一步一步走上前,舒坦的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見一壽有些不自在的往裡挪了挪,他也跟著往裡挪,好像對方挪位子是為了給他提供方便似的。
“……店長,你別靠這麼近啊。”
一壽有些黑線的看著快要跟自己躺在一張床上的浦原喜助,聲音乾巴巴的沒有起伏,“你應該離我遠點的,我是個同性戀啊,難道店長你不害怕跟我這麼接近,然後突然有一天被我推……”
‘倒’字還咬在嘴裡沒說出來,下巴倒先被人捏住了。
一壽被浦原喜助捏住了下巴,被迫只能抬起頭與對方直視,望著那雙看不透的深邃雙眸,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擔心都是無用的。
眼前這個奸詐的不良店長,又怎麼會被自己推倒呢?好不好就算要推,也是他倒而不是店長倒。再說,面對這樣深不可測的堪稱鬼才的男人,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有那種想法啊。
如果說一壽敢潑朽木白哉一身水,敢‘挑逗戲弄’對方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個人,他兩樣事都不敢去幹——不論是潑水還是調戲,都不敢。
所以說,事實上浦原喜助真的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感覺對方下手有些重,被捏住的下巴處開始隱隱作痛,一壽終於是坐不住了。他單手撐在床面上,用另外一隻手握住了浦原喜助的手腕,試圖將其拉下,但怎麼扯也扯不動,倒是自己的下巴越來越疼了。
“痛啊快放手,店長你是要捏死我麼……”
無論一壽怎麼扳都扳不動這扣在自己下巴處的手,於是開始用腳亂踢亂踹。因為浦原喜助本身就是坐在床邊的,距離著一壽的腿很近,於是這第一腳就踹中了目標!
趁著浦原喜助鬆手的那一剎那,一壽趕緊向後仰倒,結結實實的躺在了床上,隨後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將整個身子蒙了起來。
“都是你,是你讓我說的,好了我坦白從寬了,你倒好!你現在出這蛋疼樣給誰看啊混蛋,早知道老子才不告訴你呢!我寧願憋一輩子我也不告訴你!!呸!虧我那麼相信你,你倒好,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或許是這樣像烏龜似的縮起來很有安全感,一壽的膽子也變大了,緊跟著就開始罵罵咧咧的數落起眼前這個人的不是了。
“奸詐店長,不良店長!!你次次都算計我,你每次都已經算計好了!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其實是喜歡男人的,你肯定早就知道吧,今天硬是逼我說出來,還拿什麼信任、朋友這種東西刺激我,你混蛋!你王八蛋!”
一壽真是越罵越爽,簡直是把在心中積存了許久的怨念爆發了出來。此時他已經全然忘了自己與眼前的這個‘混蛋’相隔甚近。烏龜尚有龜殼保護,而他卻只有一床隨時都有可能被迴歸於棉花的薄被。
不知道一個人羅裡吧嗦的說了多久,一壽總算是滿足了。周圍沒有動靜,恐怕對方已經閃人了。一直悶在被子裡也很難受,於是他伸了個懶腰從被窩裡探出頭,一轉臉就看到那個先前被他從頭罵到尾的“奸商”正坐在自己身邊倚靠著枕頭,瀟灑看報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