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趁著混亂迅速逃離的話,那麼現在人群“保護屏障”已經全部倒塌,原本不起眼的東西在此時此刻立即成為了焦點。
一壽就是在這樣一個有些囧然又有些尷尬的情況下,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勢環抱大樹,儘量將自己的身體隱藏起來,然而雙手、雙腳卻習慣性的緊緊勒在樹幹上。
他有種自己是在玩“紅燈綠燈小白燈”遊戲的錯覺。
穿越之前的童年,幾個小泥猴在耍的筋疲力盡的時候會玩這種遊戲。這種類似“我讓你停你就停”的無聊幼稚遊戲,讓杯具子一壽的心情變得很複雜,很微妙。
一方面,他真的有些懷念生前童年的美好時光;另一方面,他是真的淚流滿面覺得自己這穿越之後的人生整個就一餐具!
……現在他只希望破面的視力很糟糕,糟糕到根本就注意不到自己正躲在樹幹後,像個被施了定身咒的木頭人似的一動不能動。
有那麼一刻,他甚至開始覺得眼瞎了的東仙要是那麼有愛。
牙密有些汗顏的看著不遠處的樹林,有個不明物體正躲在大樹後,只露出雙手跟雙腳環住樹幹,偷偷摸摸的不知道正在幹什麼。
“……話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被吸走靈魂之後,能擺出這麼奇怪姿勢的人類。”他轉過頭看向身邊的烏爾奇奧拉,“喂,這貨其實不是人類吧?”
烏爾奇奧拉那雙翡翠綠色的眼眸緊緊盯住那棵可疑的大樹,視線鎖定了目標之後,忽然低聲開口道:“不,他沒有死。”
“誒?沒死嗎?哈哈那證明不是普通人類吧,靈魂一定很美味!啊啊剛才吸了那些垃圾的靈魂,真是太難吃了……”
烏爾奇奧拉淡瞥了正在抱怨的牙密一眼,隨後移開了目光,將注意力再次放在了遠處的樹林。毫無焦距的綠森森瞳仁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彷彿可以透過樹幹看到藏於其後的人。
“出來,還是讓我親自走過去。”
他的聲音遠沒有其外表看上去那麼冰冷,只是語氣很平淡,沒有抑揚頓挫的語調,乾巴巴的讓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誒,不用你親自動手啊烏爾奇奧拉,我直接就可以……”
還沒等牙密把話說完,烏爾奇奧拉已經伸出手打斷了他的話,“任務前我就跟你說過,不要輕敵,絕對不可以小看敵人。”
說著,他整個人就已在原地消失,瞬間出現在樹林之中,與正在環抱大樹裝死人的一壽來了個正面接觸。
意識到自己的洗具命運之後,一壽開始機械的轉過頭,像骨頭錯節了似的嘎嘣嘎嘣的扭轉著脖子,模仿著歐美殭屍恐怖片中被殭屍咬傷的即將淪為喪屍的角色,努力讓自己臉上的表情看上去生動形象。
他瞪大了雙眼,褐色的瞳孔有些渙散,面板慘白毫無血色,詭異的是雙唇卻像沾染了鮮血那般嬌豔,白與紅形成了明顯對比。
還沒等烏爾奇奧拉開口說什麼,作出什麼行動,他就用那沙啞乾澀詭異的聲音慢慢開了口——
“啊……”
腦中清晰記得日本恐怖片《咒怨》中的伽椰子阿姨,在每次出場的時候都會伴隨著喉嚨被切割的斷斷續續的鬼聲。
事實上,只要儘量把自己的嗓子弄啞,故意壓迫聲帶去發聲的話,任何人都能發出類似的詭異聲響。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努力表演,能不能讓眼前的破面明白——
他已經死了,而且死的很慘,是日本那種典型的死不瞑目的型別。
可是,事實證明藍染的破面十刃中並不存在痴呆弱智,而恰巧站在一壽麵前的這位,又是眾多破面中最為冷靜沉穩,也是最被藍染所看好的一個。
總之,面對一壽那絕對堪稱“完美”的表演,烏爾奇奧拉很給面子的沒有打斷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