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這個時代,婦人欣然領受了,也算不得什麼大錯。不過落在眾趙國大臣的眼中,終究會有一些不妥。他斷沒有想到,玉紫會這般聰明,會毫不在意地把他的殷勤給巧妙地推開,並且那話說得他無言以對。
這時,玉紫已走到趙出身前,盈盈一福,雙手捧著那酒斟,舉到頭頂上呈送到趙出面前。
趙出深深地盯視著她,接過酒斟,一飲而盡。
這時,玉紫已行盈盈退後,回到自己的榻上。
玉紫一坐入暗處,便懶洋洋地向後一倚。她微笑地看著前方,在感覺到身側魏姬那怨毒之極的目光後,她轉過頭向魏姬看去。四目一對,玉紫右手成刀,朝著虛空中重重一砍!
嗖地一下,魏姬的臉變得鐵青,她瞪著玉紫,嘴一張正要說些什麼,坐在她身側的一個姬妾連忙伸袖掩住了她的嘴。這麼一阻,魏姬也警醒了。可是她一對上玉紫那趾高氣揚的模樣,便氣不打一處。
玉紫的手勢雖然隱蔽,看到的卻不只是魏姬,一時之間,眾姬妾看向她的目光中,怨氣倍升,隱隱中,玉紫甚至可以聽到她們磨牙的聲音。
玉紫笑了笑,轉回了頭。
這時,殿中編鐘聲響,兩列美姬舞著雲袖,飄然來去。
玉紫只是瞟了一眼,便毫無興趣地收回了目光。她搖晃著斟中的酒水,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殿中喧囂聲大作,連趙出也走下了主榻,與魏太子等權貴湊成一寸堆說笑著。
嗖地一聲,玉紫眼前一暗。她慢慢抬起頭來。站在她榻前的卻是魏姬。
魏姬鐵青著臉瞪著她,壓低聲音喝道:“玉姬,你以為你張口瞎說,便能讓大王相信你的話?”
玉紫笑了笑,她慢慢站起。玉紫比魏姬足足高了一頭,這一高起,立成居高臨下之勢。她微笑地望著魏姬,在看到她眼中的怨毒時,玉紫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她慢條斯理地飲了一口酒,道:“魏姬,如此之時,你不是應該夥同眾人,想著怎麼應對大王的問詢麼?如此之時,你還來對我示/威,也太愚蠢了些吧?”
魏姬一僵。本來慢慢圍到了魏姬身後的眾姬,也是一僵。一時之間,眾女面面相覷。
按道理,魏姬犯了事,與她們並無干係。可現在的問題是,魏姬才是魏國的嫡公主,也是她們的主子。如今趙王后還在幽禁中,此時魏姬再一倒,她們斷然會被連累得毫無地位。
玉紫盯了眾女一眼,振了振衣袖,漫不在意地越過她們,步入殿中。
玉紫一入殿,嘩啦啦一陣腳步聲,十來個貴女同時圍上了她。她們盈盈一福,爭先恐後地喚道:“妾成氏見過玉姬。”“妾李氏見過玉姬。”“妾胡氏見過玉氏。”……
一眾叫喚聲中,玉紫朝著她們回以一禮,笑道:“妾不過一姬妾,嬌嬌們禮過矣。”
一個臉蛋長長,眉骨高挑的貴女連忙說道:“玉姬為大王誕下大子,又備受恩寵,日後貴不可言,怎能說禮過了呢?”
“然也然也,姬乃貴人,可以受我們的禮。”
玉紫笑了笑,這時她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盯上了自己,當下轉頭看去。
看著她的,卻是趙出,他只是朝她盯了一眼,便冷冷地轉過頭,笑容滿面地說著什麼。
眾貴女像是商量過一樣,左一個右一個地圍著她,而且越來越多,不一會功夫,玉紫的前後左右便被堵了個結實。
這時,那長臉蛋的貴女湊近玉紫,笑嘻嘻地問道:“玉姬真真好肌膚,怪不得大王如此恩寵。”說罷,她撫上自己白裡透紅的臉,嘆道:“妾雖幼於玉姬,肌膚卻差遠了。”
玉紫卻是一聲長嘆,她以袖掩臉,苦澀地說道:“玉姬不過一尋常姬妾,嬌嬌們若想道賀,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