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了她的異樣,俞懷風笑道:“太液池就在前方,快些走吧!”
上官那顏下意識扯住他袖子,定定看著他道:“天不予壽是什麼意思?”
“我隨口一說罷了!”
他不是會隨意瞎說的人,上官那顏知他在迴避,愈發覺得心寒,緊緊捏著他袖角,有冰涼的液體漫過了眼角,“大司樂我不要你的大聖遺音了,我該死,不該詛咒你百年後,我、我錯了!天增歲月人增壽,你壽與天齊,仙福永享……大司樂……師父……你不會沒壽的……”
她最後已言語混亂,不知所措地表達。俞懷風按著她肩膀,笑著替她拭去眼角滾落的淚水,“有相士說我福深,可活過七八十,不必擔心。”
“真的?”她含淚,懷疑地瞧他。
“真的。”他點頭。
她見他眉骨綿長,天庭飽滿,面相書上一般說這類人是有福之相。她吸了吸鼻子,抬袖一抹眼淚,放心地笑了。
俞懷風轉過目光,眼裡笑意散在月華下,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七八十打個對摺,福淺緣薄,不過如此罷了。
上官那顏兀自高興,指著前方氤氳霧氣,“那就是太液池吧?”
月下大明宮,太液發清輝。
太液池位於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