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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一直很從容的秦晚瑜,聽到她的疑問卻顯得有些難過,朝她聳了下肩:“若你不願也就算了,在下絕不強求。”
或許是因為有過前世的經歷,或許是因為他一開始出現就是女裝,裴寧對他的“女子做派”倒是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微微一頓,果真對他笑著拱了拱手:“秦公子的好意,裴寧心領了,只是樹大招風,在下家小業也小,身邊還有夫郎甥女需要顧及,出頭之事,還是能免則免。”
她說著,便帶著舒景悅往下方向的席位去了,舒景悅沒有聽她介紹秦晚瑜,便也什麼都沒問,安靜地跟她在角落的位置入了席。裴寧扶著他,讓他坐穩了,才伸手摸了摸他隆起的肚子:“小傢伙乖不乖?”
“今天倒是挺好的,”宴席是沿著知府後院的花廊擺開的,裴寧選的雖然是下的席位,卻難得正巧在拐角的地方,並不嘈雜,舒景悅見她一直笑著看自己,不由面上有點紅,伸手就要推開她:“天天都在一起,作甚麼一副十年八年沒見的樣子?”
裴寧笑笑,伸手在他腰上攬了一下:“稍微撐一會兒,等等我們就早點回去。”
不管秦晚瑜是什麼意思,看起來並沒有惡意,對她,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種“親近”,既然這樣,他們應該是可以早些回去的了。
“張小姐到——房小姐到——”
唱名的小姑娘聲音變得有點奇怪,裴寧疑惑地掉頭看了一眼,才現剛跨進院子來的兩個女子身邊都圍了兩名男子,在行走間還頻頻調笑輕薄,讓邊上看到的一眾人都有些面紅耳赤。
認出其中一人正是房啟揚,裴寧不由朝房皓那裡瞥了一眼,果見房皓一臉尷尬,笑不得笑,怒不得怒的樣子,心裡也有些疑惑,房啟揚平日裡看起來是個陰冷淡漠的人,怎麼會這麼大方在眾人面前與小侍調笑?
只是她還沒想清楚,舒景悅卻驀然哼了一聲,捂著肚子朝她這邊伸了伸手。裴寧不明所以,下意識地捉住他伸來的手緊緊握住,一面低了頭看他的情況。
舒景悅低垂著臉,看不清臉上的神情,裴寧只能看到他額上沁出了細汗,又是擔心又是驚訝,忙離開席位蹲到他身前:“阿景,怎麼了?哪裡難受?”
舒景悅微微咬牙,動了動唇卻只是短促地吸了幾口氣,剛搖了頭又將另一隻手死死捂住了肚子,勉強看向她:“我想回去,我們回去好不好”
裴寧愣了一下,讓他反握著的被抓得死緊,短暫的不解和遲疑後,飛快地點了下頭,扶著他站起來:“好,這就回去。”
舒景悅幾乎是靠在她身上移動,抓住她的手臂支撐著自己,裴寧不願引人注意,便扶著他慢慢地離開花廊往外走。他們坐的地方雖然是拐角,剛剛的一番動靜卻也引得有幾個人時不時瞧過來。雖然因為主人還沒到而不好多說什麼,眼神卻都有些疑惑。
房皓剛“目送”著房啟揚招搖著入座,就看到她起身要走,也投過來不解的目光,裴寧朝她一點頭,也無暇再解釋什麼,只半扶半抱地帶著舒景悅往外走。
“什麼?你說他叫什麼來著?”
“似乎是姓舒,叫什麼就不知道了,總是有個景字的吧,聽說以前是唐家的下人”
“啊,果然是麼?”
“是什麼?美人們這樣躲著我嘀嘀咕咕,小姐我可是要傷心了”
“”
“什麼?站注站住了”
裴寧聽著走在前面的幾人說笑地歡快,聽了幾句卻似乎是說到了舒景悅,不禁有點氣惱,攬住了身邊的人輕聲安慰了一句,想要繞開前面幾人。卻被後來插話與他們調笑的女子喊住了。心下更是不悅,冷淡道:“內子身體不適,在下要帶他去求醫,請小姐讓一下。”
“那我若是就不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