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實話都不配聽嗎?”
如今想來,那時,其實是二人感情走向碎裂的開始。
亦或者說,可能在那之前,早就已經有了裂痕,但在那天,徹底碎裂。
說來不過是去年的雨季,香江也是這樣的雨水氾濫。
邊月第一次從頭版頭條上看見自己的緋聞,氣憤離開。
她出去了整整一個月,從內陸回來時,恰逢香江雨季。
電話裡,邊月問自己:“李斯珩,你還想來接我嗎?你要是不想來,我就讓管家過來,你別太為難,打攪到你和別人約會。”
那時的邊月,還會因自己的緋聞生氣惱怒,還會在意爭吵。
她一字一句,都帶著委屈,偏偏小公主,又哪裡肯示弱,連委屈的話,都說的生硬,“你李家的管家我要是不配叫動也無妨,香江多的是男人,我總能找到人願意來接我!”
邊月不知那一刻,他剛絞盡腦汁從酒局離開,一身酒氣站在盥洗室,剛剛吐完。
他的臉色難看,從鏡子裡看自己的臉,陰鬱遮掩溫雅氣質,眼眶都是血絲。
李家的老東西們並不好對付,他初露鋒芒的年紀,在那些人手中,落不到什麼好處。
可是他的聲音平靜,不露端倪,他說:“我會來接你的。”
他算好了時間,等邊月的飛機落地是兩小時後,他剛好結束酒局,能去接她。
偏偏事情就是那麼不湊巧。
有一個長輩喝多了,拉著他說了許多話,路上又是堵車,他自己開車過去,撞到了拐角的石墩。
於是不得不驚動了李聽墨,命管家開車過來,一道去了機場。
路上,李聽墨同李斯珩打電話,那般冷漠平靜的語氣,他說:“邊月同你的感情不能有差錯,你們的結婚必須順利。”
他沒有回覆,只是用沉默,砌起冷漠。
邊月在機場的停車場等自己,港城的雨季一直灰濛濛的,下著薄薄的雨,一路過去,他不說話,心卻焦灼。
終於到了機場,雨刮器不急不緩,擦掉車窗上的水幕。
李斯珩看見邊月蹲在空無一人的停車場候車亭,她蹲在地上,路燈照耀下,眼眶通紅,剛剛哭過的模樣。
車剛停下,邊月沒等司機過來開車門,就大步走了過來。
她猛地拉開車門,雨水被風湧進來,邊月站在車門外,紅眼看向自己,她冷笑,唇色顫抖:“李斯珩,你知不知我等你多久?我等了你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