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家裡走。她這幾天忙著在店裡張羅,回去的時候,女兒大多已經睡下了,就連舒陽,也差不多回了屋。推開門,果然見到舒景悅和往常一樣在桌邊做手工,一面等她回來。
舒景悅聽到動靜,抬頭見是她,便匆匆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起身問道:“回來了,吃過沒?我去給你把菜熱熱”
“不用,才在店裡吃過了,”裴寧攔住他,拽了袖子給他擦額上的汗:“怎麼了?身上不舒服?”
“沒”
舒景悅搖了搖頭,過了片刻卻又遲疑著點了一下頭,裴寧一頭霧水,伸手在他額上探了探,見他面上紅成一片,額上又並不熱,心裡更是莫名。正想問他原委,卻見他低了頭又嗔又惱地罵了一句什麼,腦中靈光一閃,拉著他問:“是不是有寶寶了?對不對?我又要做孃親了”
“嗯哎、哎,你小心點”
舒景悅剛點了頭答應一聲,裴寧便笑著把他抱了起來,若不是怕傷了他,恐怕要抱著他轉上幾圈:“好好我不鬧了,寶寶也乖乖的,千萬別鬧你爹爹”
“才將將兩個月呢,哪裡會鬧了?”舒景悅枕在她肩上,低聲道:“你說,我前些天還喝了藥,孩子會不會不好?”
裴寧見他眼角眉梢帶著喜,又忍不住有點犯愁的樣子,心裡只覺得軟軟地疼惜,在他臉上摸了摸,輕拍道:“不會的,你這兩年喝的藥都是性溫補身的,沒有大礙。對了,正好今天得了個好東西要給你呢,你肚子裡這小子可真有福”
她一邊說著,從貼身的荷包中拿出一塊青碧色的東西:“是西邊一個行走商人帶著的,正巧被我碰上了來,你抓著看看”
舒景悅不明所以,手心被她攤開來,也就自然而然地握住了那玉石,觸手只覺得一片瑩涼,過了一會兒,卻又覺得它和自己手心一樣的熱度,溫溫軟軟的像是要化掉,再低了頭去看,卻還是原先那塊硬邦邦的玉石。不由好奇道:“這是什麼?”
“嗯,這你別管,反正貼身戴著挺舒服,”裴寧笑笑,又拿了一條鏈子,把那扁扁的指甲蓋大小的玉石穿了起來,繞過他脖子在他頸後動作了一會兒,輕聲道:“正巧,好看。”
舒景悅見她穿了玉石才現那上面有個細細的小孔,大約是她特意穿的,而掛著頸上的鏈子極細,顏色像是銀質的,質地卻又有些不像:“這是什麼弄的?”
“嗯,有點像金有點像銀,你就把它當銀的好了,”裴寧不在意地笑笑,微微眯起眼看前世隨身帶了多年的鏈子,空放了這許多年,如今配上那青色暖玉,在舒景悅頸上掛著,倒顯得分外合拍。
“該要多少銀子,你店裡不也正缺錢麼,花這冤枉錢做什麼?”
“該用則用,不然賺了錢做什麼?”裴寧見他掩不住歡喜的樣子,心裡也覺得滿滿的,在他面上親了一下:“再說,你好好帶著,將來再留給我們兒子,可就是個傳家寶了,不比現在更值錢麼?”
“鬼扯,你怎麼知道定是個兒子?”舒景悅面上微紅,甩開她的手別看眼:“再說,傳家的哪有留給兒子的?那不成了別人家的”
裴寧一怔,才想起剛才下意識的話弄錯了“尊卑”,也就笑著鬧他:“男孩子才要寵著嘛,當然留給兒子”
“真的?你喜歡兒子?”
“當然是真的,像你一樣的兒子,我肯定把他寵得不行,”裴寧見他眼裡亮亮的,知道他心裡歡喜,便摟著他親了親:“說正經話,玉養人呢你好好帶著,對身子有好處的。”
“嗯,我曉得了”舒景悅微仰起臉來看她,低聲應了一句,淺淺笑起來:“今天我做了小孩衣服,本來要拿了去看姚黃,大概坐得久了,起來就有點暈,還是張大叔找人來幫我看了脈,才曉得的”
“那我明天買了東西謝謝他去,”裴寧見他犯困,便索性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