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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的都睡光了。沒關係,你睡吧!我這兒正好想一些事兒。睡吧!睡吧!”鄒啟華還真不含糊。

“我是真封神!我是真封神!”封神半仙不知什麼時候又跳了起來,居然把背在身後的雙手挪到了身前。好傢伙,還挺能的。

“他怎麼把手銬挪前邊來了呢?”馬壯大叫一聲把大家的注意力再次聚焦在封神半仙身上。

這背在身後的手銬要把它挪到前邊來,就必須伏低身子,讓戴著手銬的手從屁股下穿過,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沒有一定的頭腦和技巧那是做不到的。而他卻輕而易舉的就做到了,還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狀態下就完成了,難道真有鬼助?

所有人不禁對這個半仙刮目相看,說實在的,在這個鬼地方,不信迷信的人根本不存在,人們會透過各種各樣方式祈求平安發洩不滿。迷信的事物在各號監越流越神,就象“閻王老黑”有些的確是空穴來風,可有些又是人們無法解釋的超閱歷事件,越是解釋不清的事,就越能引起迷信風潮。人們往往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對待每一件事。這也與國民的信仰有關,因為信仰是人民的靈魂依託。

伴隨人一生的前進的目標就是信仰,而在這個泱泱大國,是沒有什麼信仰的,解放以來,我們信仰馬克思主義和共產主義。可是經過十年的文化大革命,這種信仰在普通老百姓面前被完全扭曲了,也被徹底摧毀,人們從狂熱的信仰中清醒了,陷入一種無信仰的狀態中,所以才有了從有信仰的“無我”中走向無信仰的“自我”再一步一步地走向無廉恥的“本我”。這種質的變異,不能不說是國家的滅頂之災。試想一下,每個人都是本我主義者,誰還會去為了我們的共同利益而犧牲呢?

這種沒有信仰的狀況就象是“百家爭鳴”時的情景,各據一方,你方唱罷我登場。要不然,法輪功會有那麼大的市場?每個人都需要靈魂的寄託,就算是做了十惡不赦的壞事,也想要找一個能夠訴說的地方,求得心靈的暫時解脫。

雖然國家花了大量的氣力和資金來推行馬克思主義、共產主義,早巳被金錢和銅臭浸淫的新生代們,再也不相信那種遙不可及的信仰,有的只是拜金主義和本我主義:無金拿什麼活?無我活著有什麼意思。“奉獻”個嗝屁,人人都為我奉獻那還差不多。

真封神的鬧劇又開場了,只見他一會兒指指這個,一會兒又指指那個,口中依依呀呀地念叨著誰也聽不懂的狗屁經文,然後又傻傻的坐在地上,衝著滿床的大老爺們“嘿嘿!”傻笑,然而那雙眼睛依然澈亮,要不是那根沉重的腳鐐,恐怕他早巳再次沖天而起,製造一個現代版的封神點將。

終於這場封神大戰的雙方都有些熬不住了,大部分的監舍人犯已經睡去,只有鄒啟華還在強打精神與封神對抗。不想這個時候封神卻來了精神,跳起來再次用腳去踢中門,“咣咣”把沉寂的看守所全部驚醒。

那根沉重的腳鐐現在看來就像無物,看起來瘦弱的封神老爺子一點也不能算老,他現在那架式,就是一個像陸義一樣的小夥子,在他面前也不算什麼。站崗的小兵在巡邏道上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沒有說話,也沒有采取什麼行動。在他看來,這正是一道站崗開胃菜,要好好細細品嚐。站崗的小兵只有在監號犯人踢門報告後才會採取相應的措施,沒有犯人報告的事件,他們一般是不會放在心上的,除非他想玩玩。不過自從鄒啟華事件之後,小兵是不準再進監號,這是死命令,又有誰還會去找無謂的玩笑呢?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樂意嗎?只要沒人爬牆逃跑,天大的事,那天都是小事。不過百分之一百的小兵都盼著有人爬牆逃跑,那樣的話,就是給自己的槍送上活靶子,既立功來又升職,多好。

封神半仙又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停停踹踹,踹踹停停,終於也累趴下了,倚靠著牆,就這樣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