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並將這事告訴他,他就算不全信,也能做些防範。”
“是。”蔣念接過信來,並沒有問出心底疑惑。
他是恨蔣家,但是明知梁國會屠城,做為燕國人,他做不到無動於衷。
“屬下現在就出發。”
“等等,拿上這個。”段梓易摸出一塊令牌給他,“這並非會暴露我身份的令牌,但是有了這個,你便能在驛站換腳力最好的馬,記住,路上不能耽擱半點時間,必須要快。”
“是。”蔣念起身,沒有半個多餘的字,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
段梓易揉著額頭,心裡只覺得荒謬,他是梁國王爺,卻須幫燕國抵抗梁國,可他也知道他必須這麼做,並非全部為了秋兒。
梁國絕不能做出屠城的事,現在的梁國會受到多大的衝擊他不管,但是之後,光是憑柏瑜是梁國皇子的身份就休想被人接受。
段柏誠,你最好是死在戰場上別回來了,不然我一定讓你後悔為什麼要活著!
明德走進來,輕聲提醒,“主子,一應東西都準備好了。”
段梓易抬頭,“剛才的事你聽到了?”
“是,老奴一直在門外守著。”
“你說我是不是該派人去了結了段柏誠,免得他做出更瘋狂的事來。”
“若是了結了段柏誠對您更有利,為何不能?”明德眉眼不抬,彷彿根本不覺得兩人的對話有什麼不對,很早之前他就清楚他只有一個主子,主子好他就好,主子若有個萬一,他也須賠命。
現在不是考慮這事的時候,但是段梓易心裡已經存下了這個心思,段柏誠的存在,已經影響到他了。
聘禮除了湊成了雙數,並沒有刻意定下多少抬,除了在南嶺封地帶不來的那些,就算遍佈各地的產業也在段梓易的一聲令下全部整理妥當,或是鋪面地契,或是帳目冊子,光是這些就有好幾抬。
好在兩家對門對戶,謀人是請的鳳姑,中間人則是伏睿夫婦,除此之外便再沒有其他外人,不至於造成轟動。
明德盯著時辰,一到正點就示意開始燃放鞭炮,一抬抬聘禮抬出門,走過中間相隔的巷子進入夏家。
夏家同樣也燃放起了鞭炮。
一時間,整條巷子裡充斥著嗆人的煙霧。
夏家特意準備了一整個院子接收聘禮,夏淳守在門口,聚精會神的數著數,不是說聘禮越多越顯得男方重視女方嗎?
她得知道她表姐夫給了多少抬聘禮!
可是,這會不會太多了?
夏德悄悄靠近她問,“多少抬了?”
“一百零九抬了,後面還多不多?”
夏德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就是國君娶後也就是一百二十抬,可四王爺這何止一百二十抬,他剛從那邊過來還特意看了下,估摸著還有一半沒動啊!
“二哥,問你呢!”
夏德拍了拍妹妹的頭,“好好數,數清楚,以後你嫁人,只要有今日聘禮的一半就夠了。”
當然,只算抬數,不算這些東西的價值。
鳳姑已經在抹汗了,要說熱鬧,鄭夏兩家絕對不算熱鬧的,甚至都沒幾個客人,可要算聘禮,怕是全天下都數不出幾個來,她鳳姑就是有福氣,居然保了這麼一個大媒。
主屋內,無為道長連同四個弟子皆在座,伏睿坐在幾人對面,夏雨生不敢託大坐主位,和長子在下首相陪,主位倒是空著了。
段梓易信步進來,對著屋裡幾人客氣的拱手團團一禮。
無為笑,“換之,以後你可要小我一輩了,想好要怎麼稱呼了嗎?”
段梓易揹著雙手站在那裡坦坦蕩蕩的接受他們的注視,“你想讓我怎麼稱呼?”
“也叫聲師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