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成了一團,甚至上下眼皮也融為一體擋住右眼。鼻子也沒有在他應有的位置,而是順著右臉往下流淌一般流過上唇與下唇融合。
我跟奶奶不知他是人是鬼有何目的嚇得哆嗦成一團。
他並沒介意我的表情,接著從地上摸出一支粉筆頭吃力的寫了幾個字:“空氣少,不要逃叫,我滅蠟。”
看樣他早有預謀,寫完從腰間抽出一捆繩子把我和奶奶綁在一起,“撲”一聲吹滅了蠟。就這樣我和奶奶不知在黑暗中度過了多久,僅憑直覺我感覺像是過了十幾個小時。直到我感到呼吸困難,地道內空氣越來越少時,那三奇怪的解開我和奶奶身上的繩子,並且讓我們爬出了地道。
奶奶推開蓋在上面的木板一屁股癱軟在地上,天已經大亮強光透過倉庫的縫隙照的我們掙不開眼睛。
許久我攙著奶奶走出庫房來到前院傻眼了,昨天我跟奶奶住的正房被火燒的片瓦不剩。奶奶顧不得鄰居的詢問,慌忙帶著我跑回後院找那三。他還在倉庫地道門口癱著,被陽光照得縮成一團。
奶奶忙問他是人是鬼,昨夜又是怎麼回事。那三爺動了動只剩下半邊的嘴唇,吃力的說道:“這事還得從解放前說起。。。”
解放前那時爺爺才十幾歲在社會流浪,認識了包括那三在內的五人結成異性兄弟,爺爺年紀最小排行老六。那時那三在憲兵隊做會計,無意得知西郊一所太監廟附近住著一個大太監,手中有從宮中流出的古物。便和我爺爺他們商量:‘反正他們不拿也得被憲兵隊的那夥人搶了,不如先下手為強。’
當夜他們五兄弟便去老太監的家裡盜了古董,連夜出城到了河北省境內的一個偏僻村子安身。
後來我爺爺起了貪念和那三商量想兩人佔為己有。便定計我爺爺先借故而走,然後由那三僱人白天以表演為名引其他人上套,晚上我爺爺再回來放火。用的手段跟我和奶奶遇到的一樣。
先前正是一連三次表演口技讓人放鬆而後深夜縱火。只是我爺爺心腸太毒,把房門反鎖連那三和表演口技的人也沒放過。那三命大,有所準備僥倖逃過一死,但落得殘疾下場。正所謂報應迴圈!
後來那三隱姓埋名熬過動亂,這幾年見天下太平了便想找我爺爺算舊賬。不想我爺爺早已死在文。革。人死一了百了,但不甘心寶貝落於我家便借謊博得我奶奶的同情住在後院。
之後透過一年左右相處感覺我奶奶並不知此事,甚至可能因我爺臨死前被隔離了,所以連古董的事都沒來得及交代就死了。
他住在後院揣摩我爺爺的秉性悄悄尋找古物。終於黃天不負苦心人,被他在倉庫內的一個角落找到了地窖下的古物。
起初地窖很小也很淺,但他覺得這把年紀又無後人,要這些死不帶去的東西也沒用。但又不甘心留給我家,便想在有生之年挖一處更深的大坑賣掉古物和自己報復我爺。我聽到的沙沙聲就是他掘土的聲音,又因煙燻壞了僅剩的左眼所以見不得光只能傍晚掘土。
誰知正在他挖好地窖,準備埋入古董的時候途中生變。雖有幾十年沒聽過那種口技但那天一聽到便肯定是死鬼上門。不禁我家逃不掉恐怕連他也落不得好死,逐改變主意躲在暗處觀察。
果不其然那幾人正是燒死的幾兄弟和表演口技的男子。見我奶帶著幾個死鬼找他,他慌忙躲在地窖,直到半夜才爬出來透氣正巧聽見第四次響起著火聲。料想是死鬼們已經下手了。事情緊急來,不及解釋便逼迫我和奶奶躲進地窖熬到天亮才躲過一劫。
但不知這事算不算完,之後奶奶跟他帶著我住進鄰居家一連兩天平安。第三天大姑從外地歸來,跟我們學他們團去了那,結果到了根本找不到包場的人。定金也在一夜之間不翼而飛,空歡喜一場無功而返。
老那頭琢磨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