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沒什麼,聽歌舲說你只看一會兒便走了。”
醒椏垂下頭。“沒人為我解說,我看不太懂。”
“需要解說嗎?”
“我需要,不過我不想麻煩你了。”
“呃,明天有空叫歌舲再跟著你看一遍吧!”青戈為難地望向歌舲,她居然掀閱照片,理都不理一下。
“你好像在逃避我?”醒椏進一步問。
“絕不是。有關於服裝理論性的學問我不大懂,倒是我太太自幼學了不少,我只管將衣服賣出去。”
“青戈,快來看!”歌舲尖叫起來。“你這張照片的頭髮怎麼有一邊翹翹的,好古錐哦!”青戈果然被吸引過去,看了半天看不出所以然。
“沒有啊!”
歌舲翻過一面。“她走了。”噗哧一笑。“呆子,我幫你解危也不懂。”
“你啊,花樣真多!”他張口咬她鼻子,她笑著躲開。
“她到底送你什麼?”
“剛才沒聽她講嗎?”他將包裹給她。
“恭喜,恭喜,豔福不淺哪!”
“嘖,酸溜溜。”
歌舲哼一聲,拆開包裹。“真是通訊本哩!”
“你送給糖球吧,我早不用這個。”青戈在美就開始使用電腦記事簿了。
歌舲想了想,這種皮面的帥氣冊子正合糖球脾胃,讓他公然拿著邊打電話,倒有趣得很。“那我告訴糖球是你送的,他很崇拜你呢!”
青戈吹著頭髮,不一會兒即當作沒這回事。
他的個性極講究實際,記性很好,但無關緊要的事很難在他腦海中停留,真不知該稱之為優點或是缺點。
歌舲就不同了,她想得比較多,有時一件小事也會帶給她很大的聯想。
把一邊臉頰貼在相簿上,涼涼的觸覺很舒服,久了,使她有點恍惚的感覺。突然,身體凌空,青戈抱起她走向床鋪,歌舲前陣子又將它換成月牙色。
“在想什麼?”他在她臉上蜜蜜的吻。
她搖頭。“你明天回高雄,又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很快回來。”
“回高雄跟爺爺同住好嗎,我不太放心爺爺。”
“好。”
他隨即封住她小口,使她安靜下來。
禮拜二傍晚返家途中,在前座開車的杜漁突然開口:“歌舲小姐,我無意中得到一卷錄音帶,內容古怪有趣,請你也聽聽。”在安靜的車廂中,他的聲音顯得嚴肅,一開口的稱謂也暗示了她。
“就照你的意思吧,杜叔叔。”
杜漁由外套暗袋中取出帶子,插入音響中,很快有聲音流出,一男一女。
(……這是他家的地址,我好不容易才查出來的。)
(你真要我追到高雄去?)(你明知道再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要你稍假辭色,趁他迷得暈頭轉向時拍下照片,到時我們就可以向他索取一千萬來換底片。)
(你何不乾脆說要我陪他上床?)(我可沒那意思。)
(除了那種照片,誰肯付一千萬做冤大頭。)
(稍微親熱點的照片就夠了,他一定怕歌舲知道。︶(道太無恥了。一開始你只要我接近他,博取他的好感,最後才開口向他借錢。現在,卻變成勒索了!)
(只是權宜之計罷了。換個債主,我們一樣還不清啊!)
︵雅大,你太讓我傷心了,……︶︵求求你,我求求你,……你忍心讓我被陳老大追殺嗎?︶帶子只錄到這裹。杜漁一言不發按下消音鈕,將聲音洗去,取出來又放進口袋裡。
良久。
歌舲笑了起來。“沒想到我先生居然這麼搶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