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以為我會去綁架歌舲嗎?”
“綁架?!”杜漁以銳利的眼光看住他。“為什麼從你口中說出‘綁架’兩字?是不是你看到什麼?歌舲放學時你在附近是不是?”
“不是!不是!”雅貴急忙說,口沫四濺。“我只知道歌舲曾被綁票過兩次,所以她一失蹤我就想到那方向去。”
有人冷笑。
“連她五歲和八歲所發生的事你也知道?你的調查不可謂不深入。”青戈揚起眉毛,毫不掩飾他的譏諷。
“你們到底什麼意思?竟將箭頭全瞄準我!我做了什麼?只因我去學校一次,和打了一通電話?”雅貴滔滔為自己辯護。“我曾以為歌舲是我的妹妹,在接她同住之前,對她想多方瞭解又有何不對?這也成了把柄嗎?”
“不。”青戈深思地眯起眼睛。“我們是太心慌了。”
雅貴為表示大人大量,並未緣杆而上再做激動之舉。
醒椏調解。“也許等一下她就打電話來了。”
雅貴附和。“對呀,十幾歲的女孩正值叛逆期,哪有不來點新花樣,平常規規矩矩回家,偶爾單獨行動也不錯。”
他愈說使得青戈更加心煩,躲到書房等電話。
夜深了,唐太太第二次送晚餐進去,青戈只喝咖啡,唐太太勸他多少吃一點,唐瓦為他做了一盤他在美國常吃的義大利麵。
“我吃不下。”他憂愁地說:“我很擔心萬一真是綁票,歌舲不知道會不會……唐太太,你知道歌舲有超能力嗎?”
“我知道,但沒見她便過。”
“這就是我最擔心的。歌舲她並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能力,而且每使用一次都將消耗她很大的精神,總之,她是位不成熟的超能力者,所以我勸她別在人前顯現,一般人對異能者既心羨又懷有恐懼與不信任感,她明白而且也答應了我。但現在,我不知道她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若真又遭脅迫,會不會一怒之下放出能量,那股可怕的破壞力”青戈拿掌蓋住臉。“我委實不敢想像!”
“先生,”唐艾愛憂道:“太太的情況真的不好嗎?”
青戈搖首不語。
這一晚誰都沒能睡下。雅貴尤其確定歌舲是真遭綁票了,他想提供一點線索,唯恐把自己牽扯進去而隱忍不發。
歌舲一夜沒有訊息,也無人來電勒索,因此沒辦法報警,失蹤未過十二小時,警察也不會受理。
醒椏支撐不住,歪在雅貴肩頭睡著了。雅貴卻合不上眼,杜漁一晚不放過他,目光緊捆著他,天將明之時,他終於發出恐怖的叫聲:“我什麼也沒做,你別再這樣盯著我看。”將醒椏也吵醒了。
杜漁圓睜帶血絲的眼,陰森森的道:“最好沒有!若是教我知道你與歌舲小姐的失蹤有那麼一點關係,我會讓你同這杯子一樣。”話落,骨節突出的手掌硬生生將一隻硬度很高的骨瓷咖啡杯捏破。
雅貴表面鎮靜,靠著他的醒椏卻感覺到他在微抖。
“杜先生何必這樣激動?”她說。
“哼!”杜漁不語。
唐互嘆道:“你不瞭解,溫先生和太太生前待我們極好,跟一家人沒兩樣,溫先生臨終之前,我們三個人在他床前保證一定照顧妥歌舲小姐的生活與安全,直到歌舲小姐自己說不需要我們為止。現在她人不見,誰都會擔心。”
唐艾愛露出慈愛的面容。“別提我們有多喜歡歌舲小姐,就只為報答溫先生,我們也會遵守諾言,他生前待我們很慷慨,死後遺囑裡又給了我們每人一筆很大方的退休金,即使現在辭工,生活也沒問題。可是我們捨不得走,捨不得歌舲。她是好女孩,不應該受人傷害。”忍不住嗚咽起來。
醒椏有點明白了。這幾個人全帶點俠氣與傻氣,將溫達榮所給予的恩惠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