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瑜有一種自己是在做夢的感覺。
好久,直到宋逸檢查完他的身體,他才艱難的開口,“你們……怎麼都到戰亂國來了,多危險啊~”
“什麼戰亂國?這裡是華夏,你已經昏迷了三個月。”宋逸道。
“小瑜你終於醒了,你感覺怎麼樣?”齊洛喜極而泣。
“我沒死啊!”齊瑜嘶啞著聲笑了笑。而且還回國了,在和平的華夏真好,他愛和平。
“呸呸呸~說什麼死不死的?”齊洛嗔他。
宋逸道,“你還得感謝揚陽,要不是他及時在戰場上找到你,把你救了回來,恐怕你真就要埋骨他鄉了。”
“揚陽……”齊瑜一愣,心中一痛,看向此時站在最遠處的秦揚陽。
兩人目光相觸,久久對望,融化了千言萬語。
齊瑜的外傷已基本痊癒,醒來之後一天天恢復便很快,但他腿傷非常嚴重,右腿差點廢掉,未免留下後遺症,還需要非常精細的治療休養。
他這一療養就又是一個月。
這一個月很多人來探望他,但他最想見到卻又最怕見到的秦揚陽,除了他醒來那天外,之後的日子都沒有來過。
詢問其他人得知,秦揚陽忙。
其實他知道忙不過是一個藉口,他只是不想見他,而他……或許見比不見要好吧!
就這樣,又是半個月過去,齊瑜身上的傷徹底痊癒,而腿傷也好了七七八八。
這一晚,他剛睡下,就聽病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
他悄悄看去,就著天光發現來人是秦揚陽。
心一下加快了速度,他假裝睡著,想看秦揚陽這個時候悄悄來幹什麼。
終於秦揚陽走到了床邊,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冷冷出聲,“別裝了,既然醒了再裝睡有什麼意思?你這麼不想面對我嗎?”
“不是。”齊瑜一下睜開眼睛。
兩人在並不算太黑暗的環境中對視,兩個最熟悉的人,一時卻相顧無言。
秦揚陽在病床邊的椅子坐下,側對著齊瑜,沉默片刻道:“我跟小潔離婚了。”
齊瑜一驚,這些日子都沒人跟他說起這個事,他擔憂的看著秦揚陽,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他向來不會安慰人,而且聽到他離婚他甚至有開心的感覺,在這樣的情緒下,他更沒法出言安慰。
秦揚陽看他一眼,微微笑了下,“到現在已經是九個月前的事了。”
“你……”齊瑜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我沒事。”秦揚陽搶斷他的話,“你不需要安慰我,而且我跟她……”
接著秦揚陽跟齊瑜說了他跟小潔離婚的情況。
最後道,“沈師長沒有怪我們,她家裡其他人也沒說什麼,我們現在還是朋友。只是不怎麼聯絡。”
聽完秦揚陽的話齊瑜鬆了一口氣,“那你們的孩子呢?”
“孩子?什麼孩子?”秦揚陽迷惑反問。
“你在簡訊裡不是跟我說,孩子都要會打醬油了嗎?”
“哥,那只是一種時間長久的比喻方式,你還當真了?”
齊瑜:“……”
“小潔怎麼可能會跟我生孩子呢?”秦揚陽感嘆。
“……”齊瑜,“挺可惜啊!”
“你什麼意思?”秦揚陽終於將一直側著的臉轉向了他,怒瞪他,“說話就好好說話,陰陽怪氣的幹嘛?”
齊瑜:“……”
“我剛剛的語氣就是正常的感嘆,替你惋惜。”
“你惋惜?你現在心裡正偷著樂吧?”
“我……”齊瑜忍不住笑出聲,“我偷著樂什麼?”
“你已經不是偷著樂了,你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