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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聽爭吵的原因,應該是為了這個攤位的歸屬問題。

錢長友暗自奇怪,輕工市場的攤位,就是歸承租的攤主使用,這裡還能有什麼貓膩,莫非現在的社會,還有鳩佔鵲巢的事情。

老闆娘旁邊有個頭上包著紗布的男人,已經被兩個穿著皮夾克的小夥子扭住了胳膊,被摁著腦袋幾乎都要碰到地面了。

攤位上一個很胖的中年女人,正比比劃劃地罵著老闆娘。吵得興起時,居然拿起一把笤帚,劈頭蓋臉地砸了過去。

長友見狀,不由一縮脖子,這也太強悍了吧,輕工市員,就不出來規勸一下麼?

杜曉蘭上前一步,一拽錢長友,“別看了,這個市場裡的是非多著呢,尤其在年底這個銷售旺季。”

錢長友嗯了一聲,加快腳步,向門口走去。

是是非非的鬧劇,每天都在上演,的確看著也沒啥意思,還不如琢磨著怎麼去賺錢呢。

剛走出門口,先前看到的那個頭上包著紗布的男子,被人從輕工市場裡一下子推了出來。

門口的臺階很高,再加上有些零星的冰碴子,人走在上面。需要非常地小心。

被推出來的這個男子,根本站不住腳,踉踉蹌蹌地從臺階上掉了下來。這要是摔實了,基本上就要來個腦震盪。

後面披頭散髮跟出來的老闆娘,連聲驚叫。卻是來不及出手相救。

錢長友走在吳雲飛兩口子的後面,剛下臺階沒幾步。一聽到身後動靜不對,連忙回頭看去,正好見到了眼前驚險的一幕。

來不及細想,錢長友趕緊搶前一步,伸手去扶。

一個成年人摔下來地衝勁兒還是非常大的,錢長友仗著透過打籃球練就出來地靈活性。扶的時候,本能地很有技巧性。

但即使這樣。也撞得錢長友胸口生疼,歪歪斜斜地退後兩步,差一點兒和被救的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吳雲飛趕緊扔下手裡的東西,跑了過來。察看錢長友怎麼樣了。

皺著眉頭揉了一下胸口後,錢長友朝著吳雲飛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接著他對連聲感謝不止的老闆娘微笑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了?”

老闆娘仔細地辨認了一下。遲疑地說道:“你是,那天穿著一條破褲子,來買新褲子的學生。第二天還和幾個女同學,上我這兒來買了兩套衣服。”

錢長友點了點頭,“你地記性真好,我叫錢長友。對了,怎麼稱呼你們?”

老闆娘自我介紹了一下,“我叫呂春英,這是我家那口子張建軍。”

錢長友指了一下輕工市場,“你們不是在市場裡做生意麼,可現在怎麼鬧成這樣了?”

呂春英憤憤地說道:“本來我是在這裡賣衣服的,可我地妹妹呂春華,二十多天前得了重病,她又是個寡婦,帶著個上初中的閨女不容易,百貨大樓的那個窮單位也出不起醫藥費,找不著人來管,我只好扔下生意,拿出積蓄把妹妹送到了市裡的人民醫院。你也知道,看病就是個扔錢的無底洞。真有大病了,再多錢地都能花光。我瞧醫藥費吃緊,趕緊回縣城,在輕工市場找了一位朋友,用我的攤位作抵押,借了八千塊錢。現在我妹妹病情終於穩定了下來,可錢又花得差不多了。等我昨天回來籌錢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我地攤位換主了。”

錢長友瞧了一眼額頭上開始滲出血跡的張建軍,問道:“張師傅頭上的傷,就是昨天衝突的時候,被人打的?”

呂春英點了點頭,“這個輕工市場最開始的時候,秩序還挺好的,可最近兩年,就不那麼安穩了。市場裡有一家做買賣的,曾經和我發生過爭執,說我搶了他們的顧客,所以才趁我不在時,使了絆子。對了,就是剛才用笤帚打我的那個女的。有個當混混的弟弟給她撐腰,我們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