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那些重大的關係到國計民生的新聞。雖然只是知道表面的資訊,但在和旁人聊天時,已經不至於思維跟不上趟了。
這個時期,郵電還都在一塊兒,直到一九九八年郵電才分家,分別成立了郵政和電信,一九九九年中國移動從中國電信裡分離出去,國信尋呼併入中國聯通。二零零一年中國電信開始南北分家,二零零八年整個電信又形成了三分天下的局面。經過十幾年的發展,電信業的巨大變化讓人驚歎,其中蘊含的商機也讓人格外心動。但僅就個人的角度來講,相比於後世人人都持有手機的那種便利,現在這種打電話都要排隊的困難情況,不身處其中是難以想象的。
錢長友揣起來剛剛取到的二十塊錢,又把裝著稿件的那兩封信寄了出去,這才重新騎上腳踏車往回趕。一路上,他愉快地吹著口哨,心中尋思,是不是用那二十塊錢給譚玉敏買個啥禮物呢,
他這邊正在心裡美滋滋地琢磨著呢,車子就快要到了離學校不遠的那個賣店,忽然前面就傳過來一陣打罵聲。
錢長友的心裡有些奇怪,那個賣店雖然經常被當作鄉間客車的站點,人流比較雜,但秩序還不錯,怎麼今天出差了?
他猛蹬了幾下車子,忽然聽到前方有人小聲喊他:“錢長友,別往前騎了,前面發生事兒了。”
錢長友循著喊話聲找過去,見路邊一棵樹下站著一個人,仔細辨認下來,原來是李懷義。錢長友仔細打量了一下他,見李懷義神色慌張,臉上還有一個紅印。
錢長友喊道:“李懷義,你這是怎麼了?”
李懷義摸了摸臉,吐了口唾沫,罵道:“操,你不知道,前面賣店來了一個醉鬼,一到那裡就開始耍酒瘋,你們初一有個學生,不知道怎麼得罪他了,那個醉鬼就開始亂打人。你瞧我臉上,他媽地沒躲利索,被他的巴掌掃了一下。”
那個賣店中午的生意的確挺紅火的,好多來回通勤的學生,嫌棄學校裡聶嚴家的那個賣店東西貴,就都跑到離學校不遠的這個賣店來。
做為重生回來的人,或許心裡都有那麼一絲優越感,錢長友雖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到目前為止,他在各種事件面前,他還沒有臨陣退縮過。
錢長友停好腳踏車,吩咐了李懷義一句,“你先幫我看一下腳踏車,我過去看看。”
說罷,就向賣店那邊跑去。
與平時的熱鬧不同,今天賣店這邊冷冷清清的,但學校通往鄉間公路的那條沙石道上,卻是吵鬧得異常。
錢長友抬手遮著陽光,極目看去,見隔著那條沙石道排水溝的學校一邊,站了一些學生,正在那裡大聲吆喝著。沙石道上有一個人高馬大的傢伙,正雙手抓著一個學生的肩膀,像拎小雞似的,左右掄動著。那個學生被掄得幾乎是腳不沾地,毫無還手之力。
錢長友仔細地辨認了一下那個學生的衣服,還有隱約傳過來的哭罵聲,他的腦袋不由得嗡了一聲,正在被折磨的人,好像就是整日裡死乞白列地稱呼自己老大的李志強。
在這所初中裡,可能除了譚海濤、譚玉敏以外,李志強是和自己最近乎的人了。兩個人同學又同桌,雖然時間不長,但兄弟感情處得比前世還深厚。
錢長友現在“護食兒”、“護犢子”的毛病出奇地嚴重,看到自己的兄弟被人如此折騰,心裡立刻就湧上來了一股戾氣。
他一轉身衝進了賣店的院子,一推賣店的屋門,沒有推動,好像被人在裡面掛上了。他在院子裡掃視了一下,空蕩蕩的,連雞鴨都沒有養,還好發現在一個旮旯裡,有一個光禿禿的鎬把兒。也顧不了那麼多,錢長友拎著鎬把兒就衝出了院子,直奔學校的那條沙石道跑去。
等跑近了,錢長友也就看得更清楚了,果然是李志強正在被人欺負。
離著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