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很長一段時間,林度才從院子地另一側跳了出來,小跑著到了錢長友身旁。
“呵呵,我順便察看了一下其它屋子地情況,所以出來晚了。”
“那個刀條臉是不是去找彭大興報告了,他們剛才怎麼商量的?”
“嘿嘿,被我們教訓地那三個人都一口斷定,是賀凱找來了幫手搗亂,想要搶牡丹江到綏芬河的客運線。錢總給他們放的煙霧彈,果然起到了迷惑的作用。”
錢長友摘下一隻手套,搓了搓凍得發僵的臉,緩緩分析道:“咱們這叫無心插柳柳成蔭,賀凱和彭大興先前不是因為一個飯店鬧矛盾麼,正好今天晚上再給他們添一把火,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消耗彼此的實力再說。你剛才情況摸得怎麼樣。有沒有信心一窩端?”
“沒有問題,只是不知道錢總想要達到一個什麼樣的效果?”
錢長友打量著院子裡的汽車,一字一頓道:“這肯定是彭大興苦心經營地一個據點,只有把這個傢伙打疼了,他才能像瘋狗似地咬賀凱,因此當然是損失越大,效果越好了。”
“我明白了,那咱們現在就抓緊時間回去準備一下吧。”
三個人悄悄離開車庫。來到主幹道後,打了計程車回到住處。
錢長友一進屋就聞到一股打滷麵的香味,他忍不住笑道:“誰的手藝,這麼高明?在外面凍了半天,正好吃麵條熱乎熱乎。”
馮達發笑著答道:“我和羅必成看你們都沒有吃飯。就隨便弄了一下,你們對付著吃一口吧。”
“鄒永泰他們現在怎麼樣?還有其他人呢?”
“鄒永泰和他兄弟精神頭兒太差了,喝了一碗麵湯,吃了幾片藥後,就在羅必成的那個屋睡著了。我們總共租了兩套挨著的房子,另一套原來暫時充當辦公室,現在就分配給了林度他們四個人,志國正在對面安排呢。”
錢長友喝了一大口湯,感受著進入胃裡的熱流。嘆氣道:“一整天都沒好好吃飯了,真舒服。”
“你來的速度可真快,我們以為明天能到就不錯了。對了,剛才俄羅斯符拉迪沃斯託克又來了電話找你,是那個叫庫里尼奇的老頭兒,呵呵,他漢語水平提高了不少。”
“看來他還挺急著見我地。真是應接不暇啊,等吃完飯再說吧。”
在錢長友吃第三碗麵條的時候,所有人都聚回到了屋裡,似乎感覺到了今天晚上有額外的行動。
錢長友笑道:“沒有必要這麼鄭重其事。我們有特種兵壓陣,自保綽綽有餘。”
林度放下飯碗,起身道:“我得出去為今天晚上的行動準備一些工具。”
李志國擺了擺手,“我們這裡有一些現成的,你先看看合不合適?”
說著。他和羅必成、馮達發從一個沙發底下拽出三根鋼管和一堆木棍。
錢長友嚇了一跳。“你們準備這些東西幹什麼?”
李志國一攤手,“不預備一些傢伙。心裡不踏實啊。”
林度和三個隨行保鏢分別拿起鋼管和木棍掂量了一下,各自點頭表示稱手。
錢長友笑道:“得,這還真就是不打無準備之仗,那我乾脆說說接下來地安排吧。”
其實錢長友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頂著賀凱的名頭突襲車庫,最大程度地破壞彭大興的勢力,從而加深和激化雙方的矛盾,使得他們暫時無暇實施勒索商人的計劃。有了這樣一個時間空隙,錢長友才可以想辦法,採取進一步的自救措施。
林度他們都是專業人士,聽了錢長友的“大政方針”後,具體的行動方案當然能夠自行敲定。
錢長友聽了一會兒,感覺林度安排地井井有條,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便起身給庫里尼奇打電話。
因為好長時間聯絡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