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雪輕笑:「我有需要。」
兩人只是合作關係,吳晏自問也不敢對江暮雪的決定多做置喙,只能答應下來。
江暮雪的想法很簡單,悲問雖然?有金蟬脫殼的法子?,但他做的這些事,最大的倚仗不是他的天賦,也不是身邊有人幫忙,而?是錢。
沒?有錢的話?,悲問在國外?寸步難行。
所以?第一步,江暮雪就準備切斷悲問的金源。
吳晏和李玉亨商量了一下,決定分頭?行動。
李玉亨找來人,將江氏最近購入了一塊有毒地皮的訊息拋了出去。
訊息一出,股票市場是最先有反應的,江氏的股票一路跌停。
房文?霍本?就焦頭?爛額,這幾天光是四處堵嘴就已經花了不少,卻沒?想到本?地媒體的嘴巴是閉上了,訊息居然?從?遠在天邊的北安媒體嘴巴里爆出來了。
辦公室的電話?立刻變成了熱線,叮叮叮的想個不停。
房文?霍一怒之下,直接將電話?給砸了。
看著四分五裂的塑膠外?殼,他無處發洩的憤怒才終於緩和了一點。
想了想,他對著門外?怒吼:「人呢?公司還沒?倒,一個個都死到哪裡去了?」
總秘慘白?著臉走進辦公室,迎面就是一個文?件夾。
她不敢躲,額角被砸中,立刻血流如注。手拽緊了裙邊,即便如此,她也忍了下來。
房文?霍平息了些,問:「房景呢?打電話?叫他來。」
秘書臉色白?了白?:「他……」
「你真以?為你能進的了我家的門?房景對你也不過是玩玩。」房文?霍哂笑,「把他叫來,之後你就去人資那裡領錢走人吧。」
「我從?來沒?想過要嫁進你家!」
女人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高聲反駁的樣?子?讓房文?霍覺得好笑,胸口的戾氣?也消散了不少。
「你跟著房景難道不是為了錢?」
女人皺緊了雙眉,眼裡含著淚,渾身都在顫抖,不說話?了。
「裝什麼貞潔烈女。」房文?霍冷嗤,「把房景叫來,我不喜歡重複自己說過的話?,還想拿到最後一筆酬勞的話?,就按我說的做。」
「我辦不到。」女人目光直愣愣的,眼淚順著眼眶流了下來,臉上卻是笑著的,「我不知?道房景在哪裡。」
「三天之前,房景半夜收到了一條資訊,然?後就說要去北安見個重要的人,連夜就離開了。自那之後,我就再也聯絡不上他了。」
房文?霍愣了愣,因為他也是兩天前開始聯絡不上房景的。
秘書見狀,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她狠狠擦乾眼淚,笑道:「看來您的好兒子?已經失蹤兩天了。」
「鑑於您要給我最後一筆酬勞的份上,我會為您和您的兒子?祈福的。」
「哦,忘了說,我是被您兒子?脅迫的。這錢你不僅得給,而?且得十倍的給,不然?今天公司可能就要出第二樁醜聞了。」
秘書說完,重重摔門離去,只留下了房文?霍呆在原地。
「北安……」
房文?霍忽然?想到了什麼,腦子?裡某根弦也被輕輕撩撥了一下,他預感到了什麼,慌張的拿出手機打了過去。
長久的忙音讓他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他讓房景負責和悲問對接,這次設計搞倒江暮雪根基的事,也一直是房景跟的,而?悲問就住在北安。
房文?霍再也坐不住了,他拿起外?套衝出辦公室,剛走到電梯口,電梯門就開啟了。
「房總?你這麼著急是要去哪兒?」
一干董事站在電梯裡,和房文?霍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