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江暮雪繞過一排長桌,直接走到了攝影組跟前,二話不說,將手裡的黃符挨個貼到了攝像機的機身上。
白天?的積威仍在, 攝影組的鬧不明白江暮雪在做什麼, 但也不敢出手阻止, 只有一個人, 聲音小小的詢問了一下。
「這是一種傳統,就和福字差不多, 貼上之後可以招來好東西。」
說到好東西的時候,江暮雪的唇角提了提,被?他身體擋住的齊翀和風清朗對視一眼,同時打了個哆嗦。
這種不安的感?覺,在江暮雪讓後廚提了一大桶透明的液體出來的時候達到了巔峰。
江暮雪讓攝影組的人,挨個用這水洗了臉。
風清朗按捺不住好奇,問:「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殺人越貨的事兒咱們可不能幹。」
齊翀在一旁附和:「對對對。」
「他們是很壞沒錯,但咱們是有底線的,出門在外,咱們的行為也直接影響了國家的形象,出格的事情咱們不能做。」
江暮雪狐疑的看了兩人一眼:「這話不會是智明和一凡教?你們說的吧?」
在兩人提出抗議前,江暮雪接著?道?:「貼在攝像機上的符,實際上是個小型的符陣,可以讓攝像機拍到一些原本拍不到的東西。」
「不想?被?接著?穿小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獲得更大的關注度。看到的人多了,顧及著?輿論,他們也不能做的太過分。」
齊翀點頭,眼睛一亮:「你說的對!會看直播的,肯定都是玄學感?興趣的人群,如果攝像頭能拍到真的鬼,絕對能把?熱度都吸引過來!」
風清朗:「那透明液體是什麼?別告訴我是水。」
江暮雪:「牛眼淚。」
他撓著?臉頰,目光猶疑:「給我們穿小鞋,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吧。」
「既然看不起華國的玄師,那就讓感?受一點小小的華國震撼咯,這不過分吧?」
過分他也不會聽的。
兩個小古板居然沒提出異議,預設了江暮雪小小的手段,隱隱約約還有點子期待。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又到了午夜。
素來早睡的江暮雪,今天?卻?沒睡。
掐著?點,房門又被?敲響了。
江暮雪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站在門後,伸手就開啟?了門。
直播間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啊啊啊啊啊」之類的嚎叫夾雜著?各國的經典國罵,刷了滿屏。
饒是智明和一凡這種見多識廣的,身體也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攝像頭拍到的畫面太有衝擊力了。
黑色絲襪,一身紅裙的女人被?開?膛破肚,敞開?的肚皮裡,內臟流了滿地。
她畫著?老式的煙燻妝,眼下兩道?黑色的痕跡,像是眼淚暈染出來的。
胳膊和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面板,刺傷、燙傷、電擊傷比比皆是,看來生?前女人受到過很長時間的虐待。
畫面劇烈的顫抖著?,螢幕內外害怕的呻/吟混合到了一起,變成了一曲古怪的奏鳴曲。
這已經是安東尼第三年參與這個專案了。
每年他收到的任務都差不多,給予來自東方某神秘大國一點小小的刁難,損害他們形象的同時,降低他們的存在感?。
連續兩年超常完成任務,今年他的要價甚至翻了一倍。
對於當局對華國的忌憚他是嗤之以鼻的。
這種忌憚甚至蔓延到了玄學領域,安東尼甚至將這當做了茶餘飯後的笑料之一。
他任務自己是最?有資格對華國「神秘」的玄學做出評價的,因為過去的兩年裡,他並沒有從中看到任何玄妙之處。